风雪依旧在下,装修奢华的室内却温暖如春,锥冰将彼岸放置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替她盖上被子,亲吻她的额头,留下一句“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然后起身去了隔壁书房。
为了将彼岸身上的秘密守住,他不敢让任何人近彼岸的身,所以代表着所有医护研究人员都不可以接近彼岸。如此,锥冰只能什么事都自己来,这些时日,他一有空就会钻入书房中潜心研究星际病毒学,所谓有志者事竟成,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定能攻克彼岸身上的这道医学难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卧室内的灯一直亮着,彼岸睡了一觉醒来,躺在床上,睁眼看着造型大气优雅的吊顶,身上盖着轻暖舒适的羽绒被,细数着古老的钟摆摆动的拍子,听“滴答滴答”声回荡在卧室中,总觉得,似乎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般,让她无法安心入睡。
只待锥冰很久没有回来卧室,盘在彼岸手腕上的哲二号又开始不安份的骚动,在羽绒被下细微的拱动着,张开尖锐的毒牙,在彼岸的手臂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彼岸眉头紧皱,只觉得今天哲二号咬的她特别的疼,似乎硬生生的要撕下她一坨血肉般,让已经很久都感受不到疼痛的她轻轻“嘶”了一声。
也正因为她感觉到了疼痛,深蕴在骨血魂魄中的《痴心诀》开始转动,彼岸只觉得体内一阵阵燥热涌上来,她猛的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她穿着银丝睡裙的身子。颧骨凸出的脸上双眸圆睁,看着微微敞开的书房门口,隐忍许久,颇为疯狂的启唇,轻唤一声:
“锥冰!”
很快,听闻叫唤的锥冰便拉开了书房的门,英俊的脸上闪着一抹焦急,踩着地毯。几乎是闪身便坐到了彼岸的床边,抬手,轻轻攒紧她细瘦如柴的肩头,担忧的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问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嗯,没有,就是感觉有些难受”她睁着眼睛,眼眸中,渐渐凝出水雾般的轻烟,不受控制的看着锥冰凉薄的唇。彼岸觉得自己有点疯。都这种时候了,这种身体还能对锥冰抱有渴望。不是想要喝血的渴望,而是更深层次的,她想要吸锥冰的精血。
这是绝对不能的事,先不说她一身的变异病毒,就是这幅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身子,也不能让锥冰尽兴不是。于是她闭目,忍住体内一波又一波的躁动,轻轻的说道:“我没事,就是叫叫你,你忙你的去。”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锥冰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柔和的光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