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儿,终于回到家了的沧桑感。
她一个人挂在空中哭了很久,久到哲与阿直都跑路赶了过来她都还不肯从悬浮车里下来,于是众人只得驾驶着悬浮车飘到空中去,让她把车门打开,她也闹性子的不开,后来没办法,只得找来锥冰,用远程的遥控把她的悬浮车给弄了下来。
“讨厌,你们都讨厌,啊,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彼岸踹着挤进悬浮车的锥冰,一边哭一边踹死他,捂住眼睛大吼:“出去,都出去,你也出去!”
因为一直都觉得不累,也觉得不辛苦,一路从不曾想过倚靠别人,所以现在她需要矫情的时候,不想让任何人看见。锥冰在她的拳打脚踢中,强行把车门关上,阻绝了悬浮车外看热闹的人群,一把将她抱住,任凭她骂他,一言不发的强行圈着她,自己也是在赶过来的路上觉得有些震惊。
彼岸的世界,与他的世界真的不一样,她的世界很干净,所有关于她的人事物都是纯粹的,哲也好,阿直也好,芜婳也好,微婠也好,佑鸣也好,镇恶也好,就连安胖子都是纯粹的。
尽管书读得不多,可是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能说服人心,那些兵完全是毫无组织的去踢馆,每天想着借口请假,成群结队,拉帮结伙,无人带领,宛如土匪,打砸抢什么都做,疯狂得很干净,也很纯粹。
这样的世界与他的世界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如同水晶,一个如同布满蛆的茅厕。教一向见多识广的锥冰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心疼的圈着彼岸在他怀里哭,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也知道此刻彼岸不需要什么安慰的话。
只等彼岸终于哭够了,锥冰才是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擦干脸上的眼泪,看着枕在他的手臂上,趴在他的怀里,情绪平稳下来彼岸,低头轻哄道:
“好了,别哭了,你看外面那么多的兵,还在等你出去呢?”
“不出去,丢人!”
彼岸翻了个身,不去看围在悬浮车边密密麻麻的地球兵们,把脸埋在锥冰心口上,往他的白色银花衬衫上蹭了下鼻涕,抱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浓着鼻音,矫情道:
“你很讨厌,我恨死你了,挤进来干嘛?”
“可是我爱你啊,宝!”
锥冰笑了,抱着这个在他面前耍性子的心头宝,心中有种莫可名状的幸福感,又是抬头,扫了悬浮车外那一圈儿地球兵。因为等不起彼岸出来,于是不耐烦的渐渐散去,这姿态,丝毫没有邀功的意思。
于是锥冰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