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翟丢下的那只黑色的笔,还搁在上面,一时间,仿佛昨天三人还在开会那般,于是愣了一下,继而转身,行至逼仄的阳台,目光静静的看着对面那乱搭乱建的建筑。
隔壁“嗯嗯啊啊哦哦”的叫床声愈发的大,锥冰站在这狭小的客厅里,双手叉腰,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眉目再无法掩饰狠戾,浑身飚着冷气,已是极端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冲天。他心中的宝,别人就给他当根草来折腾,这叫过的什么日子,这究竟叫过的什么日子???
“机甲兵就是这样了,我们与你们,是比不得的。”
血红夕阳中,站在阳台上的彼岸缓缓回头,看着站在狭小客厅里,笼罩在黑暗中陷入滔天怒火之中的锥冰,缓缓勾出莞尔的笑。她与锥冰真的不合适,她就是草,一根生长在荒野里的草,锥冰是站在云端上的人,两个人之间无论有没有误会,都是不搭,生活、兴趣、爱好、朋友圈子,经历,全都不搭。
她期待锥冰自己看清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真的不可能爱上他,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她不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她不懂,她也搞不懂。感觉上,她觉得在锥冰身边生活其实很不错,但是那也只是取决于和平年代,在和平年代,她被锥冰照顾得很好,如同亲人一般。
可她天生就有一种脑缺般的执拗,叛军首领一冒头,她就必须去灭,给不起锥冰要的爱情,给不起茶雅要的亲情,更给不了哲与阿直要的友情。所以她很二的打算把所有事情就那样甩手丢下,潇洒赴死,不管不顾,无人能挡。
锥冰上前,一步一步,穿着白色银花衬衣的精壮身子自黑暗中走出来,站在逼仄的阳台上,伸手,将她的小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挽高至手肘的手臂轻轻环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闭目,弯腰,低头,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深吸口气,缓缓的,低沉而冰冷的问道: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分手吗?”
“嗯”彼岸轻应,其实她也不是刻意要带他来这里跟他说分手,只是锥冰提了,就趁这个机会说了算了。又觉虽然没有吃饭喝茶,但是这也算一个正式的分手仪式了吧,她的态度可是很严谨的,虽然她的话不多,但是已经用行动与现实来告诉了锥冰,他们真的不合适。
“那你跟我分手了之后,要到哪里去?茶雅怎么办?丢给我照顾还是丢给青书照顾?你父母呢?哲和阿直呢?”
锥冰狠狠的深吸一口气,急速喘息,闭目,有种恨不得掐死这姑娘的冲动,心脏疼得连呼吸都痛,她说跟他分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