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既定的命运,她害怕过于沉沦亲情而不愿去赴死,所以她不敢与父母见面,不敢与茶雅亲近。星光之中,彼岸的嘴角泛起一抹极苦极苦的笑,这样的笑她从不曾让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看过,她在他们的心目中,总是很大而化之的一个人,所以她隐藏着自己的心事,很孤独也很恐惧。
莫名的,星光之中,微婠伸出缠满纱布的手,轻轻敷上彼岸的眼睛,她缓缓止住了哭泣,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伏在彼岸的耳边,小心翼翼的怕吵醒锥冰,轻声,道:“师姐,你别怕,从今以后,我再不会让你战战兢兢的活着,即便颠覆天下,我也会努力做一个左右别人的强者,就算与整个星际为敌也在所不惜,到了那个时候,我们都不会战战兢兢的活着。”
“嗯”彼岸轻轻点头,心中舒了一口气,这女孩儿,终于是想通了,与人宽心,她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吧。
黑蓝色的天幕,挂在窗外,透明的玻璃窗充斥着梦幻般的星光,只等微婠也是伏在病床边睡去,彼岸这才起身,盘坐在病床上,看着这充盈着整面玻璃窗的星光,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覆盖了整个纤细柔韧的脊背,在星空下,泛着乌青的光泽。
她恍惚,心中灵动,回头,视线下垂,对上锥冰那双睁大的眼眸,奇怪的悄声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锥冰依旧趴在病床上,与微婠分趴在彼岸床边两侧,他的脸半埋在臂弯里,双目一直自下而上的睁大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明明是个成年的精壮男人,却硬生生的趴在床边,一脸大男孩儿般的可爱。
该不会是在梦游?彼岸恶意揣测,挂着强化液点滴的手抬起,自己都很莫名的拍了拍锥冰的头,悄声令道:“闭上眼睛睡觉!”
于是他当真缓缓闭眼,一言不发的睡了过去。
如此天然,仿若毫无防备,若非彼岸知道锥冰其实都能打得过异能皇者,她当真会以为这男人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人。
只等彼岸的一瓶强化液吊完,她这才一把扯出刺进皮肤的针头,触地无声的跳下床,背起搁置在沙发上的机甲剑套,将行军帽夹在肩章里,丢下趴在病床两侧睡觉的锥冰与微婠,披头散发的行至病房门外,打算出院了。
哲一身是血,满脸的疲惫,闭目靠在走廊金属的椅子上沉睡,身边支了个架子,架子上挂着营养液,那模样,活像难民营钻出来的难民,他却秉持着彼岸的说辞,坚决不给自己用药。
彼岸走过去,坐在哲的身边,安静的等他挂完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