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锥冰与阿直之间的这氛围有些不对劲,竟飘着淡淡的杀伐敌意。
她略担心,又转头看锥冰,阿直是异能皇者,锥冰一身的生物机甲,身手又深不可测,若是两人有什么冲突,你死我活一个还真不好说。但随即,彼岸决定抽身而退,这两人在未来都是叛军那边的人,谁弄死了谁,都是一大幸事。于是她快步行至角落,扶起奄奄一息的哲,快步疾走,低头道:
“我看你们好像很投契,我先送哲去医院,不打扰你们,你们聊。”
这究竟是一个没良心到怎样程度的姑娘啊?阿直温柔的眉目中有着一抹失笑,继而收回彼岸身上的宠溺目光,目光疏离的看着站在对面,比他显得精壮许多的成年男人锥冰,伸出一直柔弱白皙的手,柔声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直风,很多人都叫我阿直。”
锥冰沉默,双手依旧插在裤子口袋里,闲适中透着一抹冷硬,冷峻的脸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扫了眼阿直脸上温柔的笑意,尔后转身,并不打算与阿直握手,冷声道:“本座很不喜欢你的眼神。”
本座?锥冰这架子,还真够大的彼岸头皮发麻,一阵阵异能皇者的威压蔓延出来,想来两人应该是要掐起来了,于是暗笑,提着哲的腰一路往医院飞奔,只等再听不见阿直与锥冰的对话,才在医院附近捡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哲放在水泥地上,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一同背靠在粗糙的水泥墙。
不是她不愿意带哲去看医生,而是药物这种东西用多了,对身体的自愈能力没有好处,她将哲提到医院附近却不进去,就是想让哲能抗过去,如果实在不行,她再把他带进去用药。
时间过得很快,人造夕阳渐渐消逝,华灯初上时,这僻静的角落中已是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哲无力的将头歪在彼岸纤细柔韧的肩头,依旧晕迷,彼岸腰肢绷直,盘坐在地上闭目修炼《心无诀》,她右手手腕上的哲二号,与哲右手手腕上的哲哲引颈交缠,又互相舔舐吸收着各自主人身上的精血,那画面,有着生死与共的凄美感。
哲在黑暗中,因为钝痛而睁眼,阴森森的目光中透着一抹对于生命力的渴求,他艰难的转动眼珠,很快便发现自己与彼岸的姿势,于是痛哼一声,无力的骂道:“羞不羞,哪里有正经人家的姑娘会让男人这样靠着的。”
“嗯”彼岸漫不经心的睁眼,中断《心无诀》的修炼,歪头,看哲艰难的自她的肩头支起身子,又气喘吁吁的靠上水泥墙壁,无心的问道:“还好嘛?不需要用药吧?”
哲阴冷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