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要用的洗澡水,都是自己从井里面打上来,自己架火去烧的。
整个空间站,除了草坪就是山川河流,唯一的两栋水泥楼房,一栋是女子宿舍,一栋是教官们的办公楼,还都简陋的可以,无冷气,无单人卫浴,无光脑,无任何娱乐设施。
机甲兵们每一月可以休四天假,但却需要经过申请批准,手续太过麻烦,所以很多机甲兵便常年不回家,再将所有的假期堆起来连休。而彼岸三年没有修过假,这一次获准回家探亲,可以足足在家待上4个多月。
看着这一片山清水秀的兵营,彼岸背着简单的黑色行军包,依旧身穿迷彩服,心事重重的跟着茶雅坐上了来接她的悬浮车。
20年前,她轻松至极的休了4个多月的假后回到兵营,星际联盟便正式瓦解,叛军的战火一路烧来,地球人类的噩梦正式拉开序幕。这里虽然在星系图上没有标注,但叛军几乎是无差别的在洗杀每一个人类可落足的地方。
教官为了掩护她们逃走,从而被炸死在这里,终其一生都奉献给了她们这些机甲女兵蛋子。
说真的,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4038年,地球残存的普通人类与拒不撤退的地球土著机甲兵们组成了敢死队,以微薄之力冲入叛军星舰群,彼岸在队友们的掩护下,操纵机甲撞击叛军主舰,然后必死无疑的她便重生了。
应该是重生吧?彼岸靠在悬浮车的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青山起伏的景色,心情郁卒的猜想,如果这是她临死之前做的一场关于年少时短暂的梦,那么她也甘之如饴啊。
银色梭形的悬浮车内,座椅柔软舒适,同双人沙发差不多大小。茶雅坐在驾驶座上,她大波浪般乌黑的发际,别着一朵紫红色的茶花,更衬得她一脸的娇柔,只等她将悬浮车设置为自动驾驶,才一脸娇艳的自驾驶座上转过身来,看着彼岸朴素而苍白的脸颊,伸手,心疼的自彼岸头上将暗绿色的迷彩行军帽拿下来,问道:
“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彼岸自远方拉回目光,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拢拢因被茶雅突然拿下帽子之后有些散乱的发辫,侧头,看着茶雅娇艳的模样,十分感怀,忍住心酸,歪身将头枕在茶雅的腿上,轻声哽咽道:“茶雅,我好想你。”
4023年,叛军封锁太阳系一切进出口贸易,拒不接受殖民的地球上物资出现奇缺,茶雅从小娇生惯养,却每每将仅存的口粮留给自前线打完仗回来的彼岸,最后终于病倒,在无药可治的情况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