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梦境的事情,交由太卜署。
房玄龄这边也一直关注着情况。
便也得知了太子以做梦为托词。
他很清楚,这完全就是太子的借口,不过房玄龄现在已经不打算去刺激太子了。
在这个时候对付太子,不管是对于魏王,还是对于房家,亦或是陛下,大唐,都没有好处可言。
尤其是魏王。
太子可是跟魏王同一天出发东征。
两家营地距离也不过数十里。
若是太子造反,第一选择可能就是突袭魏王营地。
太子要是再狠一点,效仿陛下当年。
很有可能直接杀了魏王,然后再想办法去杀晋王。
这剩下太子一个嫡子。
陛下也要跟当年太上皇感同身受了。
考虑到这些可能会有的变化,房玄龄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了。
要真到了那份上,别说自己能不能活,恐怕房家都有灭族之危。
于是房玄龄干脆就正常上下朝,所有针对太子的调查全部停止。
就让昨夜入宫面圣的事情,成为李安俨的一个误会。
这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然而房玄龄却忘记了。
他想停,可有人想动。
时刻关心太子动向的李泰,也很快打探到了太子做梦的消息。
延康坊,魏王府。
李泰有些迟疑。
“太子说做梦,真是做梦吗。”
他其实已经有些相信这个说法了。
毕竟柴令武的分析,虽然有一定的道理。
可仔细想想,也有些模糊。
毕竟房玄龄天天面圣,总不至于半夜这么来一次,太子就觉得是在告他谋反。
要是这样的话,太子早就被逼反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柴令武提议道:“是与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正好是太子说了做梦之事,交由太卜署解梦。”
“太卜署的太卜令郭正,正好是咱们魏王党人。”
“他是郭璞后人,如果由他出面提议,以太子梦境为由,让陛下行祭祀大典,想来是能成的。”
郭璞是两晋时期的著名的文学家、风水学者,同时也精通天文、历算、卜筮。
家族传承在卜筮这块名气很大,后人一直都在宫廷任职。
李泰有些疑惑道:“他也是咱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