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这么一大早就过来。”
说话的功夫,宫女们陆续端上早膳。
杜荷迟疑了下,道:“听闻昨日殿下跟陛下又闹了矛盾。”
原本这次来,杜荷是带着一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只是经过早上那一幕后,就有些硬气不起来了。
“你听说了吧,魏王留宿太极宫,陛下还让房相国担任魏王文学馆大学士。”
“难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应该没有半点反应吗,这让朝堂诸公,天下人又怎么看我。”
“他们的太子,没有半点血性,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在东宫里当个缩头乌龟?”
杜荷劝说道:“殿下这般直接冲撞陛下,落了圣人颜面,岂非让陛下对殿下更为不喜。”
李承乾完全不在意,吃着胡饼夹羊肉,回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若放任陛下如此,怕是陛下要更加变本加厉。”
“我为太子,陛下一日不废我,我便是太子。”
“我让要陛下知道,有些事情,可不是他能随心所欲,想做就做的。”
“至少下次他偏爱魏王的时候,总是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杜荷听完,迟疑了会,这才道:“陛下让房公任魏王文学馆大学士,也有其他深意。”
“房公出身清河房氏,与那清河崔氏,祖上也是联姻过的,虽说有些矛盾,但也免不了藕断丝连。”
“此番也是陛下对房公的试探。”
五姓七望支持魏王的事情,在朝堂上层圈子里,其实都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这些年陛下也一直在不断削弱五姓七望的势力。
房玄龄担任魏王文学馆大学士,无非也是这层用意在里面。
李承乾道:“对,但此举,又何尝不是在壮大魏王的势力呢。”
“陛下就真的能完全掌控一切吗,他的谋划,就一定能成功吗。”
“历史的教训,就是人们从来不吸取历史的教训。”
“当年祖父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让陛下跟大伯打擂台,要关陇门阀跟山东门阀两败俱伤,使我大唐得以更为强势。”
“最后的结果呢,你现在也看到了,他失败了。”
“陛下在做什么,他做着跟当年祖父一样的事情,或许还有一些别的想法,可他会超越祖父吗,我看不见得。”
“五姓七望这些世家大族,他们也知道陛下的打算,可依旧选择支持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