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暗自叫好,书记一派的官员们暗自叫苦,心道:这市长大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一番唇枪舌剑,真是字字诛心,句句追命!
都是在官场上混的,自然听得懂这些话的潜台词与言下之意,前面第一句直指书记大人包庇佟正刚,不顾人民群众的意见呼声;第二句则指出在整个案件中民意的方向和声音,提醒书记不要太过于明目张胆;第三句则将矛头指向佟正刚,看起来虽然言辞充满了党八股的味道,但官油子们都觉得,这简直和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没有任何区别。
你佟正刚平曰里自诩廉洁清明,刚正不阿,现在呢?为什么不开口说话?为什么不敢多说一句?
市委书记听完了眉毛一跳,深深的看了市长一眼,他见佟正刚嘴唇轻轻颤抖着,像是要说话的样子,他心中暗道不妙,立刻瞥了一眼旁边的一名官员,这名官员顿时会议插话道:“这个,今天只讨论案件,不是党姓学习课,我看……”
市长哪里肯放过,他用力敲着桌子,道:“马克思理论告诉我们,事情从来不是孤立的,单一的,它是发展的,联系的,虽然只是案件,但为什么不能发展放大来看?更何况,事情来龙去脉都没有弄清楚,我不同意在这个时候就给案件下结果,搞定论,更不同意这个时候就发出通缉令!”
市长说着,往后一靠,目光威严的扫视了这里所有人一圈,无论敌我,都纷纷避开了这咄咄逼人的视线。
市长扫视了一圈,盯着佟正刚,逼问道:“佟局长,说句话吧?”
佟正刚抬起头来,他眼睛里面满是血丝,腮帮子都凹陷了下去,头发上更是多出了许多的斑斑白发。
虽然平曰里是政敌,但同样也是同事,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是有妻子有儿女的人,任谁看见了这个平曰里如钢铁一样的男人,此时变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禁心生兔死狐悲之感。
万一哪天自己孩子也捅出这么一个大篓子,怎么办?
每一个在座的官员都不禁扪心自问的想着。
佟正刚正准备说话,市委书记忽然插口道:“佟局长在目前的情况下,我认为他不适合参与到这个案件中来,就旁听就行了。”
书记大人眼下虽然局势不利,但余威尚存,这一番话充满威严与不容置疑,即便是大占上风的市长也一时间压得下意识想要回避,但就是这一下退让,立刻导致书记结束了这一次的会议:“就这样吧,这一次,散会。”
说完,书记端起茶杯,朝外走去,他走到佟正刚的跟前,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