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笑了笑道:“夫人看错了,我这不是东珠,是南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像我耳坠这种色泽圆度的珠子,也只有上等南珠才能有。”
她微微叹了一口:“其实东珠如今在宫里已经不时兴了,娘娘都喜欢色泽光度更好的南珠,像皇后娘娘便有一对最上等南珠所做的耳坠,乃娘娘的心爱之物。我的这对远不如娘娘那对。”
她笑得十分含蓄,一种曾身处过高位的涵养,以至于换做平时莫朵哈拉听到这种话,早该觉得被冒犯,并暴跳如雷。
可此时莫朵哈拉竟一点都不觉得冒犯,只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谁能想到她平时视若珍宝,舍不得戴的东珠耳坠,竟在对方眼里被视如敝履?
她心想,也许丈夫说得都是对的,这些人暂时都惹不得,还是打听清楚来历,或是做了万全准备再说。
之后福儿对莫朵哈拉进行了一番惯例问候,莫朵哈拉也很乖巧地一一都答了,显得格外温驯。
让一旁常年被莫朵哈拉暴脾气折磨得叫苦不迭的侍女们,纷纷诧异不已。估计毛苏利亲自来了,都得被震在当场。
之后福儿便走了,而莫朵哈拉收拾行李的举动异常迅速。
有她的配合,再加上毛苏利急着走,也因此在傍晚之前,他们便迁出了官署。
为了示好,估计也许是想稳住卫傅,毛苏利还特意留了许多家具没带走,又见他们随行似乎没看到侍女,还想留两个侍女给他们用。
最后被福儿以他们只是走在前头,后方还有随从侍女要来为由拒了。
让毛苏利更是惊惧之前没听妻子的在官署里下黑手,不然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官署,却在里头没了,到时候只怕自己一个杀害朝廷命官的罪责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