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
达达玛脑海中仿佛在天人交战,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不停的大吼着:杀死他,为浑不脱报仇!可同样也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不停的重复着:不能杀他,这样的男人,不能这样就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达达玛站在原地长叹了一口气,鬼使神差一般将唐杰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缓缓走到了托布尔梅的身边,将唐杰放下,然后又返身走到河边,小心翼翼打探了情况,确认对岸没人后,便潜水到对岸捡了两把落在地上的短斧,又游了回去。
达达玛帮托布尔梅做了一个简单的止血治疗,然后用短斧很快将一颗小树劈成木条,以木条为框架,用劈断的藤条编成了一个简易的可以拖在地上的木架。
达达玛虽然身材修长,看起来跟大洋马似的,但是她心灵手巧,再加上以前在部落中参与捕猎的时候都要负责编织可以装载猎物的大网,因此很是轻车熟路的编制成一张藤网,将唐杰和托布尔梅都放了上去,然后她用一根结实的藤条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一头绑在木架上,用力的在丛林中拖拽而行。
达达玛一边用力拖着,一边回身用一根木棍打乱身后的行踪,以免被人跟踪。
她拖了好一阵,只累得眼睛发花,天边都有点蒙蒙亮,她这才找到一处十分隐蔽的岩洞。
达达玛自己探了探石洞,确认石洞中没有野兽居住后,这才将藤网拖了进去。
等达达玛将唐杰和托布尔梅都拖进洞后,她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便动弹不得了。
她背靠在冰凉的石洞中,外面是丛林掩盖下的黎明,灰蒙蒙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树林投到石洞之中,让黑暗的石洞多少多了几分光亮。
达达玛借着这几分光亮看了看躺在藤网上的唐杰,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状若天神的男人浑身筋脉爆裂,呼吸微弱得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毙命,而在他旁边的托布尔梅身上也是一身的鲜血,她的腰腹部被鳄鱼的牙齿咬伤,看起来血肉模糊一片,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
达达玛呆呆的看着这两个人好一阵,忍不住想起自己在一夜间被血洗屠杀的部落,和惨死在狂暴犀牛足下的浑不脱,而且此时她又与族人失散,带着两个生死不知的重伤员,自己既不知道这一场屠杀的起因,又不知道自己将来何去何从,前途黑暗犹如这个石洞最深处浓重的黑幕,让人畏惧而不可琢磨。
达达玛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啪嗒啪嗒的从眼眶里面往下掉。
哭了好一阵,达达玛突然间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