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人的眼中此时没有一丁点儿的伦理慈爱,有的只有帝王家的冷酷无情!
费尔南德斯缓缓的说道:“不,我亲爱的父亲,您永远是我的精神图腾和生命偶像,您的智慧与光芒像太阳一样让我永远也难以企及,看着您一点一点的衰老,我十分的难过!”
“哦?你真的这样想?”克里扎十六世收回目光,不置可否的一笑。
费尔南德斯举起一只手,发誓道:“至高神可以见证我的真心!”
克里扎十六世嗤笑了一句:“至高神才不会管我们凡世间的事情!不过你既然是这样想,那么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费尔南德斯微微躬了躬腰,说道:“您请说吧,父亲!”
克里扎十六世撑了撑身体,稍微坐起来了一点,然后剧烈咳嗽了一阵,这才开口说话。
他在剧烈咳嗽的时候,就站在不远处的费尔南德斯却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丝毫上前帮自己父亲拍拍背脊的意图,而克里扎十六世哪怕是咳得出血,也没有任何要招呼自己儿子上前帮忙的意思。
这父子互相之间的猜疑和忌讳到了如此形如陌路的地步,也着实让人心寒。
“这些天,你如此匆忙的在汉尼拔等将军那里走动,是为了什么?”克里扎淡淡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投枪匕首,朝着费尔南德斯扎去。
费尔南德斯当然不会傻得以为自己的这些动作能够瞒得过皇帝陛下,他早就想好了说辞:“当然是为了两天后的庆典,我的陛下!我亲爱的哥哥马上就要借位继承皇位了,作为他的弟弟,作为帝国的一份子,我当然有义务要为这一次空前浩大的庆典保驾护航!”
克里扎目光深沉的盯着自己的儿子,旁人很难想象,像他这样病入膏肓的老人,怎么可能还有如此锐利的目光。
过了好一阵子,克里扎这才缓缓的说道:“你真是有心,可如果你真是一片好心的话,那么请你回答我,库尼斯克港前两天停泊的十三艘商业用船上究竟装的都是什么?真的是粮食和美酒吗?”
费尔南德斯脸上平静如常,可垂在身旁的手指却不自觉的用力捏了捏,这十三艘打着克伦贝尔家族旗帜的商业用船装的绝对不是粮食和美酒,上面装载着满满五千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士兵和战马,一旦帝都发生政变,这些士兵立刻便能杀气腾腾的杀向帝都,一百里的路程,烈马奔驰,眨眼即到!
不等费尔南德斯答话,克里扎又接着像连珠炮一样问道:“这些天,南方诸郡又在私底下对你有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