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来给谢如琢通报情况。
至于先前那个医术很神奇的游方郎中,更是暗门里的得力干将。
见蓝月一脸崇拜的模样,谢如琢心内吐槽一番,脸上依旧带着神情莫辨的笑意,道,“是了,这些时日沈侧妃的胎像怕是要不稳固了,你回去知会老陈一声,该怎么办他知道的。”
蓝月应了声是,见谢如琢再无吩咐,行了礼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一时便只剩下了谢如琢。
外间的日光照进来,越发的将她脸上的表情映衬的格外清晰。
前两日萧君涵风光无限的迎娶正妻,排场不可谓不盛大。沈婧慈看在心里,自然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再加上两个人婚前就结下的梁子,沈婧慈这几日并不好过。
慕容婉不比秦婉怡,以前有秦婉怡在府中的时候,只要沈婧慈在规矩上不错,秦婉怡便不会为难她。可是如今来了个慕容婉,沈婧慈的每一步都将十分艰难。
更何况,这其后还有谢如琢的推波助澜。
等到今日下午,自己让老陈传达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想必沈婧慈会越发坐不住的吧。
念着,谢如琢的唇角便缓缓的勾起一抹笑意来,沈婧慈,你要无上荣光,我却偏偏要叫你一无所有!
正在这时,忽听得门外珠帘响动,旋即便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着一身五爪蟒袍,腰带上镶嵌着一块澄澈的紫玉,三千墨发被高高束起,将那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完美的呈现在世人的眼前。
饶是看着他,可谢如琢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这个男人当真是妖孽,叫人看一眼都仿佛亵渎一般。
萧君夕径自走到她面前,柔声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谢如琢莞尔一笑,“在想你。”
她罕少说话这么直白,叫萧君夕倒是一愣,“你这丫头——”
萧君夕失笑,谢如琢扳回一局,得意的将手中茶盏递了过去。
见她这般娇俏可人,萧君夕无奈的同时,眼中又是满满的宠溺。
喝了几口茶,萧君夕方才想起了正事儿,脸上带出一抹郑重,凝神道,“那个嬷嬷的身份查清楚了。”
谢如琢先前还没有反应过来,怔了一下问道,“是谁?”
“母后生前宫里的掌事宫女,后因犯了些错误,被贬到了掖庭。死亡时间跟淇儿看到的日子吻合,死因也吻合。”
萧君夕说到这里,眼中迸射出一抹寒光来,“只是这嬷嬷在掖庭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