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我么?”
孙无忌说到此处,又扭曲着一张脸,伸出手猛地插进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将他的心脏甩了出来!
夜幕下耀眼猩红的血喷到温如玉的脸上,后者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便跪在了他的身边。
“爹——”
从他记事起,从未喊过这个男人一声,而那人也从不允许自己喊。他曾以为,这辈子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却原来,一直都是那人用自己的方式去护着他!
凤如虹早忍不住,捂着嘴呜呜的大哭了起来,“前辈!”
温如玉将他的心脏捧了回来,里面盛着一只通体发黑的母蛊,已经濒临死亡的地步。孙无忌的血虽然是母蛊最爱之物,可是却也剧毒无比。双毒相克之下,纵然孙无忌必死无疑,可这母蛊想要活下去也只有依托他的尸首,无法再去祸害他人。
可孙无忌是何等高傲之人,又怎么会允许这等秽物在自己的身体里呢?他之所以要拼力将心脏掏出,便是要彻底断了母蛊的生路!
这颗人心离了身体,已经不再跳动,内中包裹着的母蛊,也已然绝了最后一口气。
温如玉双手鲜血淋漓的捧着这颗人心,眼泪再也忍不住,缓缓地落了下来。
“爹,儿子带你,回家。”
谢如琢这一觉,整整睡了三日。
有窗外的日光照进屋内,熏得整个屋内都是热的。
夏日的暑气逐渐起来,临近正午时分,更是耀眼夺目。
看到日光的那一瞬,谢如琢下意识伸手,顿时便觉得暖暖的晒着格外舒坦。
她莞尔勾起一抹笑意来,真好,她没有死。
可是下一刻,她便突然慌乱了起来,冲着外面喊道,“来人——”
头顶是描红的撒花帐子,身下是苏绣的锦缎褥子,与她而言,一切都是这般的陌生。那么,她又是在哪里?
好在,下一刻进来的人便叫她瞬间安心了。
“琢儿,你醒啦?”
萧歆宁步履轻快的跑进来,一张嘴喋喋不休,“你可算醒来了,若是你再不醒来,我三哥非得把我这宫殿给拆了不可呢。”
谢如琢先是一愣,继而便问道,“三殿下呢?”
萧歆宁嘿嘿笑道,“你放心,我三哥无碍了,不过就是被温神医点了穴道,说是为了他的身子考虑,不适宜活动呐。”
闻言,谢如琢顿时勾起一抹笑容,道,“这个老妖孽。”
萧歆宁一面将她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