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引人好感,言谈不俗,更叫他心喜。见他愿与自家亲近,呵呵一笑:“还是你们少年郎在一起聊聊吧,老夫先去仓中歇上一会儿。到底老了,这坐上一会儿,竟觉得泛的很。”
八娘自然也不好再坐着,便扶了老爹去了里间。因开了窗,时有江风拂过,虽太阳渐盛却也并不觉得热,空气宜人的很,曾不疑躺下,八娘就坐在一边为他捏了捏肩背。不一会儿,八娘见爹爹眯眼睡了,便悄悄退了出去,又问五郎:“五哥哥,中午是在船上吃,还是去码头上寻食肆?”
五郎笑道:“不好耽搁了,就与那陈婆子说一声,让她捡那方便的收拾出一桌来,再奉上两壶酒,在船上吃吧。午时路过码头,也不要再停了,晚上到下一个码头,还好早些蹬岸去看看。”又转头去问十九郎,“正纯兄,你若是不弃,午时就与我们一道用餐可好?”
其实十九郎比曾五哥要小上一两岁,不过学子之间互称为兄,也不过是一声尊称罢了。
十九郎笑道:“既是遇上了,就与两位兄台还有伯父一处吃就是,只怕叨扰了。”
八娘便应了一声,就要下楼,正要举步,却见那十九郎笑着解下腰间绦条上系着的一块巴掌大的羊脂玉佩,递到八娘面前:“并不知道会在这里遇上八妹妹,这玉佩还是我周岁时,祖母给的生辰礼,若是八妹妹不嫌弃,这玉佩,就当是给妹妹的见面礼了。回头我去府上吃嘴,劳妹妹辛苦,也好意思。”
八娘错愕。
她是女子,怎好收陌生男人的私物?这十九郎,可真够莽撞的。
八娘前世的祖父可是古玩专家,从小耳闻目染,这块巴掌大小的玉佩,通体油润,雕工精美,她只瞄了一眼,也知道价值不菲。
八娘一时是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只抿着嘴笑,看向四郎和五郎。
这两兄弟,也没想到十九郎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四郎到底稳重些,沉吟了一下,笑道:“既是正纯祖母所赐,家妹岂好收下?你我同窗,原不必如此客气,你若真有心要送个见面礼,我家小妹甚喜读书,不如回了临川,把你那藏书,寻上两本有意思的,送她消遣就是。”
八娘一听,也忙道:“八娘先谢过十九郎哥哥,这玉佩委实太过贵重,我着实不好收,回头送我两本书,我就十分喜欢了。”
那十九郎却很坚持,他平生送人东西,还未曾被拒绝过,何况,他可还真没送过人家姑娘东西。只是想到这原是祖母所赐,刚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从身上摘了下来,心中原还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