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手段在最短的时间里打下这根出头椽子,不然唐王的麻烦会更大。”
因为唐王的背后还有燕国和卫国,雪崩效应,或多米诺骨牌效应,可以此来做诠释。
他这么一说,对面老将完全赞同的点头。并且一把扯开了此次商谈的最重要话题河东。
“必须要把祝帅调回。想要显示雷霆手段,还有谁比河东军比祝帅更适当的么?我不是说云峥差,跟别的人比起来他绝对优秀,但祝彪是妖孽。我北汉五百年才出这么一个的妖孽。”
元武三年七月下,延平郡。作为延州这片范围内的至高权力中枢,刺史府已经被一片投降逃跑的氛围笼罩着。
作为北汉十多年来一直的平和之地。延州刺史这个位置,在朝中的分量相当沉重。
这里有安稳有兵权,安稳意味着人生安全,兵权意味着沙场战功,除了庆县之难和延东危急的时候,朝廷启用了杨广淳这有胆有识的一代名宦之外,其他的时候,延州刺史都是用来镀金和养人的。
现任延州刺史就是一个连勇气都没有的懦夫,更别说他的守土之责了。刺史府内大部分的属官。连同延平太守在内,全都在极力阻止刺史‘挂印而去’,逃亡王都,但刺史根本不愿意再呆在延州这个马上就要变成战场的地方。
刺史欲去不得,战战兢兢,完全无法理事。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慢慢过去。
在进入七月的下旬,压垮这位肥头大耳的刺史的后一根稻草终于出现了。五十万赵军正式侵入北汉,兵分两路,扫荡延州、麟州。其中进击延州的北路军。先头十万人已经在一日内鲸吞了七县之地。
刺史闻讯,惊骇欲绝,连最后一抹脸面都不要了,仓皇准备东逃。但哪怕在这种关头。他也没有忘记保持自己的“有担当”的形象,在给辞呈文书中明确标明,“此非左右建明。皆出罪臣之意”。
意思就是说,这不是属官们逼迫我的。是我自己觉得自己无能的,把局势弄到这个地步。心中有愧,将权力交给治中。
延州的治中接过刺史的担子,可以说是一点负担都没有的。因为在此之前,刺史府的绝大部分事情和政务,都是由治中做首负责完成的。但是,刺史的逃亡对整个延州军民的抵抗士气能造成多么大的打击啊。而且一个问题始终无法解决
延西、延东汉军主力尽皆北上了,如此,拿什么来抵挡赵军?
三里连营,军帐遍地,本该是人潮涌动,刀光剑影的地方,此时却死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