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持续加温的一壶水,已经积累到将爆炸沸腾的地步了。
到底谁才是马背上的民族?
扎伦真想一把揪住汉军的军官问个明白。如此只会骚扰,不敢正面作战,像捉迷藏地老鼠一般,反反复复不断折腾的队伍,真的是汉人的骑兵。真的是河东军吗?这不该是他们胡狄骑兵的专利吗?汉人这么干就不嫌累吗?
现在,扎伦又一次带队出击去了。这次被他追击的汉军镝锋数目比较多,有四五十人众,两天的‘追逐战’中。如此规模的敌人已经是很阿大的了。
地老鼠继续在溜,看到扎伦的队伍出现,立即向着后方撤退。扎伦见河东军又故计重施、无耻地逃窜。真是怒的可不能挫骨扬灰了他们,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气。愤然追击了三十里,还不肯罢休。
而跑着跑着。他突然发现,这股子河东军镝锋速度比之先慢了好多啊。扎伦精神陡然一震,“继续追”狼嚎一样,无尽精力充沛着他的精神,跟打了一阵鸡血样。
再有一刻钟。眼看着前面已经没有了队形的河东军,扎伦心里不免有一丝得意,自己赌对了。河东军这种不断地骚扰动作,太消耗马力。可偏偏在阴山南麓,他们并没有安全的落脚地、补给营地,无法及时更换战马,现在露破绽了不是?
自认为摸到了河东军脉门的扎伦,脸上都笑开花了。
想着自己用不多久就能把这撮恨之入骨的混蛋斩尽杀绝,他的心情就由无尽的恼怒变成了无穷的痛快。
真是痛恨有多深,高兴就有多畅快。
不知不觉中,扎伦又追出了二十里。河东军的队伍越来越零散了,完全不成队列。之前还保持着的翻身回射,已彻底消失了。
现在不仅是扎伦自己,连身后的四百来骑都信心十足了。但是,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前方一阵大乱,扎伦从幻想中醒来。险险的将马拉住,差点撞在前面已经停步的马上。
一名百骑长从前面驰马而来。百骑长还没有勒住马,扎伦便喝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汉人在前面挖了陷马洞,折断了我们五十多匹战马马蹄,有七名士卒摔死,二十五人伤了筋骨。”
扎伦大怒,随着百骑长来到前行队伍出事的地方。看见地上躺满了受伤的士兵和战马,受伤战马的嘶鸣声和受伤人员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再看地面,道路上被人挖出了一个个碗口大小的洞。
这些小洞被汉军用草覆盖,上面洒上一层薄薄的雪。放眼看去和正常的平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