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飘落的雪花肆虐而行。朔风怒号、旋转着试图拥抱飞舞的雪花,雪花忽高忽低地躲避着,像在与狂风游戏一般。
燕然山南侧的一处避风的小山包后,数百金狼骑兵正在这里休息。领头之人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身材粗壮强健,但就是精神有些萎靡。一顶雪狼皮帽紧紧箍在他的头上,帽檐没有放下,两只耳朵里冷风冻得通红,直挺挺地支棱着。像是鸡血石雕琢的。
一些金狼骑兵在寒风中努力的升起了几堆篝火。但篝火的烈焰被风吹的斜斜的,自身也处在熄灭边缘。丝毫不能给旁边的人一点温暖的感觉。
一名金狼骑兵端来一盆不知哪儿搞来的冰水,那个首领之人见了摘下皮帽。露出一颗油光水滑的秃头,从盆里舀着水往脸上泼,并用手揉搓着脸颊。不一会,他就用冷得彻骨的冰水,把脸搓得红光光的,就像是打磨光亮的铁皮一样。
“好了,现在头脑清楚了,咱们再来说说该怎么打下这最后一战。你们谁先说?”
首领之人当然就是乌维驮,可广目法王这个时候并没有在他身边。高手只有两个白色法袍的神仆和一个白袍祭祀在场。
这样的配置。对应呼揭箪这种身份的大将还可以,对于右贤王乌维驮来说,真寒颤到极点了。
“大概有两万人逃来了燕然山,剩下的败兵,要么死在了汉狗的刀枪下,要么就跑回自己部落了。”
“万骑长有三个,部族首领有两个,千骑长十一个。只要提拔一些百骑长,三天的时间。就可以整编出两万骑军。
不过两万成建制的骑军也好,两万乌合之众也罢,对河东军作战,都是毫无胜算。”
说话人是呼揭箪。好运逃过一命的他,现在看人像老了十岁一样。而曾几何时,帐下猛将如云的乌维驮。现今可以商量军略的,就只有呼揭箪一个真正够分量有能力的了。
“燕然山是本王的王庭。既然一切都要走向毁灭。本王就来替大胡尽好一个王的职责吧!”乌维驮手抚摸着弯刀,“飞仙关里本王逃了第一次。昨日一战本王逃了第二次,这一战本王不会再逃第三次的。”
身败名裂是死,那不如英雄的去死!
呼揭箪深深地看了一眼乌维驮,汉军是不会给自己三天的时间整顿队伍的,右贤王都如此了,自己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是不是也能省省劲?轻松轻松
“燕然山,我祝彪再一次来了!”
四万余河东精骑在第二日就杀奔到了山下。就如呼揭箪想的那样,祝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