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青年已掀帘入内,面容上充满忧惶之色。
老和尚一瞧,即知来意。不由得微皱眉头。
脸上还是和颜悦色地问道:“梁施主,这么一大早就来了,看你脸色。莫非你父亲旧疾又反复了不成?”
青年忙躬身答道:“正是,家父今晨伤势又发了。不过这次与前不同,喉头在不时咳血。家父说只觉气涌血腾。内气不能调匀,方才服下大师您留下来的灵药,现在比较舒透了一点,但是”话说到此一顿,青年双目泛起了红,跟着又说道:“所以要请您老人家再去看望一次。”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道:“梁施主,这件事迟早都要发生,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等极寒真气非至刚至阳之力不可以化解。老衲纵然有心相助,也只是杯水车薪。此事还望你速有一个了断!
你先回去,老衲随后就来。”
青年脸色白了白,躬身答应了一声,退出禅房离开了明华寺。穿过山路来到妙笔后峰下,身形稍一停留,即猛吸了一口丹田内气,施展上超群轻功,望上直扑,但见猿跃鹤纵,百丈距离转眼即逝,片刻,即达峰巅。青年长吁了一口气,又向后山奔去。
这妙笔峰后山俱是不毛之地,白石磷磷,寸草不生。只见青年在山脊处飞驰,不一会,停身在后山支峰尽端,俯瞰下面,尽是悬岩峭壁。青年停身在一处峭壁之上多出的一块巨岩上,高可十数丈,靠顶端微露一罅缝,只见青年两手往下虚空一按,肩头微晃,人嗖地已经拔起六七丈高,身形在空中一顿,刚要望下落时,两足交互一垫,陡地复又拔起了五六丈之高。再接着两臂一张,一个盘旋,人已经悄悄地落在罅缝出口处一块山石上,这一份轻功,绝对超俗,不沾一丝火气,甚是罕见。
那罅缝还不及一人高,青年俯腰进入洞内,但闻一苍老软弱之声在问道:“滢滢,你又去劳烦慧光禅师了?”
青年声音一变,男儿声化作了女儿腔调,“爹。大师说您这伤势必须用至刚至阳之力才可治愈,此次大师前来于您稳定住伤势了,女儿就下山去。”
这声音,祝彪若是在场,定能听出来是谁。正是在北汉已经不见了踪影多日的宋滢竹,那洞中石床躺着的一个人,自然也就是宋雁南了。
“唉”洞内良久才传出一声叹息,是那么微弱,苍凉,宋滢竹听在耳内不由一阵心酸。
她年后跟着父亲从北汉直下中原,第一战蓟州神拳门,就是想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神拳门这个跟内幕明显牵连在一起的所在,会不会放松一点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