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个身着公服的捕快,远远见到他,嬉笑着走过来。
“呦,这不是水师里大名鼎鼎的张邦彦张大人嘛,怎么这副模样出来了?你家媳妇今日竟没拘人给你送酒么?”二人中,个头高的那个,直直凑过去,一副讶然模样说着:“莫非,你要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不过州牧大人已经彻底恶了你。想要东山再起,你是痴心妄想啊。”
“嘿嘿,你孤陋寡闻了吧?”另旁那人嘿嘿笑着,明是给自己同伴解释,实则是说给周围人听:“现在宋逆人马到了河对岸,水师营的差事重到了要害上。这位爷可是有名的水战能将,治军有方,人家这是想趁着这把火烧起来呢。说不定他家媳妇一高兴,就带着孩儿从娘家跑回来了。哈哈哈”
笑嘻嘻的嘲讽声中另有阴损。捕快这话若是传进黄江河的耳朵中,本就把张邦彦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他,怕是会自己恨得张邦彦去死!
张邦彦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眼睛深深的看着两捕快一眼,似是要把二人的脸面印刻进心里一样。
那俩捕快一时被张邦彦的目光所慑,笑声立止,浑身都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直到张邦彦扭头往前走路,二人才重新感觉到太阳的火热。
一身酒气的张邦彦最后走进了老丈人家里。
“什么?你真愿意服软了?”张邦彦岳父很吃惊的看着自己女婿,难道自己看人也有看错的时候?这家伙明明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倔驴,之前上头清明还会有重用,现在崔公来来了,他就是一个一点用处也无却只会碍手碍脚的绊脚石。
自己还以为他会一直就这么喝酒喝死呢,现在竟然该性子了?
“老泰山就与州牧大人说一说。黄江河那货纯粹就是一废物,做生意贪污克扣军饷可以,但要让他领着水师打仗,就是带着水师去送死。现在以国事为重,还望州牧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先剿灭了宋逆。”
唉,这才是张邦彦。他岳父听了这番话后确是微微露出了笑。这口气,这鄙视,这才是自己女婿。
“你且在这儿等着。”随后一顶小轿出了府门,迅速向着刺史府的偏门而去。
半个时辰后,张邦彦岳父一脸喜意的走出偏门,抖手一甩,直接赏了偏门的俩门房各一锭十两的小元宝。
“回府。”坐进轿子里后,声音从里面传出。音质里一股浓郁的都要压制不住的喜意。
刺史府中。
宽袍博带,一副名士派头的崔公来在静静地绘着一幅画,一副冬雪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