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一里来长的关城上并丝毫不显得拥挤。但是,城门楼的倒塌之外,砸中关城的石块依旧给了留守士兵重重的一击。飞舞的碎石无情的击打在他们的身上,痛的他们一阵阵抽搐,倒霉些的更会头破血流。而他们自身则只管挨打却是动也不敢挪动,漫天的石块让他们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惧,傻子都知道。只要站起身来离开了城垛女墙的保护,再不巧的撞到一枚那几十斤重的石弹,那整个人瞬间就会变成一滩血腥的肉糜。
虽然只这么趴在城垛下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并不一定就是安全的。那一声声轰的巨响中,总是有那么几个是正巧砸在城垛上的。
东朗关周边净是山,建造关城所有的条石全都是上等的青石。质地比起一般城池的砖墙结实多了。但是在石弹的轰击下也很少能保持下来的,每一个城垛不堪重负的破裂开来。躲在其下的守军士兵就会被破裂的城垛和破碎的石块砸成一片肉泥。
整座关城都在无数石块的无情重击下,发出阵阵呻吟。此刻每一名守军士兵都感觉自己就像在大海中乘坐一叶扁舟一样,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战战兢兢的前行着,每一刻都有着致命的危急。
祝彪在关外看的不住的点头,关城上每一个城垛破开,他就心里一阵畅快。虽然东朗关坚固的城墙依旧在石弹中傲然耸立着,可祝彪看着城墙上面的太子军战旗被砸断,都没人上去扶起,可见关城的守兵是真的胆战心惊,怕了。
守军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宋军一方脸上就全都是更加鼓舞振奋了,左右看看准备已久的前部中军亲卫营士兵,战士们跃跃欲动的神情让祝彪感到十分满意,就要有这股急切劲才行。对身后的传令兵微微示意,说道:“攻城。”。
传令兵得令后当即一马当先冲出,站在中军阵前双手一紧缰绳战马吃痛一声嘶鸣中人立而起,伴随着战马长长的嘶鸣,传令兵单臂持着赤红的红旗向着东朗关重重一挥,放声大吼:“全军听命,攻城!”
一面面大盾护在战阵的前方,密密麻麻的枪林后,不是弓弩兵、刀牌手、刀斧手,而是一辆辆攻城器具,使得中军四个千人方阵显得雄壮无比,威慑力十足。
霹雳车还在向东朗关抛射着石头,这种打压直到亲兵营的兵锋靠近了关城三十步左右时才停下。弓弩手靠着盾牌后站立,密集的箭雨开始向着城头射落,守军在石弹停歇后依旧被牢牢地压制着动弹不得,缓缓推进的宋军攻城部队,每往前推进一步便会带起一阵金木器械碰撞的咯吱咯吱声,就像在预示着守军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