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仑两眼圆睁,濒死的恐惧感充斥着他全身,“吒”口中狂乱的大叫着,但不是在助威,而是在发泄恐惧。手中的亮银枪如若狂风乱舞一般,疯狂的挥动着,却相当的不成章法。
“哧!”利刃入肉的声音,裴仑舞动的亮银枪似乎布满了跟前所有的空间,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一伸一缩,祝彪就已经在他身上开了一个杯口大的血洞。
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胜利磨练,心态完全失衡的裴仑,就是冯恩江在前也能一枪结果他的命。
点钢枪反手向后一挥,似乎是最后的一个,忠心护主的裴仑亲兵,还带着一层血色的枪头在刀身上微微一顿,百炼精铁打制的砍刀朽木一样从中断做了两截,枪头继而向下一抹而过。
“噗嗤”一条红色印痕在那亲兵的脑门处显现,当祝彪收回点钢枪的时候,喷溅的鲜血正从那条红色印痕中不断冒出。
“奉祝帅军令,尔等逆兵放下刀枪速降者,可免一死!”
刺目的阳光照耀中,飘扬的祝字大旗猎猎招展。一片片的唤呼声,就如同一次次泼洒出的沸水,而主将已死的太子军则就是苍白无力的积雪旧冰,两者相遇自然是冰消雪融!
一个时辰多些,城内的太子军绝大多数已经束手待擒,军将方面也只有边良群这条大鱼带着些许亲兵逃出了城外。如此算上城外和东门之战的厮杀,朝廷近七万人的大军就在这三个时辰的时间内飞灰湮灭了。
当然,飞灰湮灭并不是死的连渣都不剩。从东门逃脱的一万多败兵直到这天晚上时候才差不多追剿干净。以马车代步的追剿宋军,其追击速度和持续力。根本不是惊弓之鸟的败兵可相比美的。
一下午持续的追击下,一个个累的瘫软的太子军士兵被提溜进了战俘营。总数五万五千人还多的战俘。祝彪这会不敢直接吞下兼并了,第二天在进军东安郡的时候,前一天还有四万人的军力,就只剩下三万人了。扣除战事中的伤亡,剩余的七八千兵马全都用作看管战俘之用了。
车辚辚,马萧萧。第二日,三万大军西进,超过两千两载运马车让整个队伍,爆出一种大军十万的浩荡气势。
“驾驾”一声声呼喝被掩盖在雷鸣一般的马蹄践踏声中。七百骑军宛如一条长龙,纵情的飞驰在城东的旷野之中。
太子军尽俘,他们的战马自然也归到了祝彪手里。拨了二百匹充入三营的斥候队,剩下的就被祝彪编成了骑兵,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长久的骑兵生涯,祝彪对骑兵部队有着一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