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举知道汉军敢这么喊就肯定八九不离十了,但他只能这么说!同时在内心里祈祷,祈祷周淳死之前多干一点事,用手下的三千兵力多杀伤和消耗一些汉军。
但接下去的一幕就让陈时举呆若木鸡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了。
“贼兵们听着,我军本是要斩了周淳首级悬挂于城门之上的,但看他力战而亡,不损军将本分的份儿上,我家将军不忍坏他尸身,故而在此当面送还尸首,你军立刻遣派来两名军卒搬抬。”
南城墙上一段没有厮杀的地方,那城墙上露出头来的汉军校尉高声喧叫之后,立刻向后一挥手。就见一个扁扁的,有一人多长的篓筐被四名汉军士卒抬到了城墙边沿,其上有四根绳索牵系。
在万众瞩目下,篓筐被渐渐地被放下了城墙。
“周军贼子,还不快来取走?”云峥在城门楼上也露出了头来,对着陈时举方向大声吼道。
陈时举双目悲光悯露,泪水浸满了眼眶,嘴唇颤抖着,几欲开口,都没能发出声来。他心中真的后悔,自己怎么就同意周淳入城了呢?且不提两人的私交,旦是前军大将折翼,就太损大军士气了。
悔恨与痛苦宛若万千小虫啃噬着陈时举的心灵,“你,你,你俩,去”身后回过神来的亲军头领,抑制着心中的恐慌,一点身后的两名手下,说道。
不安的情绪迅速在周军阵中蔓延开来,军心为之动摇!
“你们说,这时候咱们要是有一支骑军该多好?”而南面城楼上的云峥感受到不远处周军军阵的变化,不由的叹息对身后军校道,“都不用太多骑,广阳城下的八千众分出来一半,此刻冲阵而出,直踏周军中心,就可大破敌军。”
“可惜啊,可惜”云峥手中现在是没有一个骑兵。而且他和李宪把灵安城内搞得如同蜘蛛网,老鼠洞一般,就是有骑兵也从里面出不来,也只好望之兴叹了。
两名陈时举亲兵军卒疾步奔到城下箩筐之前,往里面看了一眼后,脸色顿时苍白的没再有一丝血迹。
里面躺的正是周淳的尸身,平胸而下一面残破的粘有血迹的周军军旗覆盖在他的身上。
“唉,城下的。”城头的汉军校尉看到二人在发呆,也没见动作,立刻喝声叫道。“麻利点,快点抬走。否则拉上来立马取了他首级。”
被城头叫声惊醒的两名亲兵,颤巍巍的从篓筐中将周淳尸身抬出,篓筐下面是一个平板,正好用来乘尸身。
两人合伙抬起一人的重量按理来说不会太重的,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