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响亮!
因为祝彪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俞州刺史,虽然人不连杀无辜,可抢起东西来却那叫一个蛮横不讲理。而且后者不知是不是饿死鬼投胎,那胃口大的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官府抢完了,就抢城里的官宦家族,亦或是勒索乡间的士绅。从粮食到盐铁,再到牲畜,没有不要的。
保土安民的口号一被喊起来,短短几日内就响亮了整个西境。
这里的一支乡兵就是即将被调入官府的之一。一支俞州来的‘蝗军’已经接近本郡了。
“二哥。”背后一声呼唤,丁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丁立在丁平身后,递上了一坛酒,年纪还小的他是不能出去的。丁平接过酒坛。对着丁立怏怏不乐的脸笑了起来。当初大哥从军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个摸样。
“大伯来了!”丁立列了列身,露出了背后跟着的丁平父亲。再对着丁平一抱拳躬身,退走了一边。
“爹,您老怎么来了!”丁平提着酒坛强强一笑。大哥生死未仆。他知道父亲是反对自己出头的,丁氏一族中有的是青壮儿郎。
丁太公并没再说劝慰的话,缓缓走进边儿,与儿子并肩站在一起。沉默一阵,声音才略有些嘶哑道:“自你三叔来信,我就知道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你。但我还是怕你一时冲动。以身犯险。”丁太公说话时的神采还能看得出,他到现在也在为这事忧心。
“老二啊,你爹我从前只想着光大我丁家门楣,走军伍之路是咱家最好的途经。但后来你哥补了官,派了差遣往北汉打,爹即是欣慰,又是担忧,总盼着你哥多立战功,光宗耀祖。
但咱们败了,你哥也没消息了,咱们这嫡支就只剩下你一个,可你现在要带着这三二百人去郡里跟汉人拼,爹心里怕啊,怕你也跟你哥一样没了音信”丁太公语气有些更因,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丁平当然知道老爹是在替自己担心,遂用话安慰他道:“没什么大不了,是俞州的蝗匪,又不是祝彪的铁骑。太守钱大人手下还有千多兵丁”
“爹从军大半辈子,你能骗得了我?从咱们老家到郡城,必经过白兰、东河二县,你随时都可能遇上蝗匪,朝廷又严令限期抵到。老二,不如”丁太公说至此处,略一停顿,神色像是有些难堪,但看着儿子还是接道:“不如咱拖延下去吧,反正你也只是乡兵,至多也就是丢个头上的虚头。那破官不要也罢!”
平日里满口光宗耀祖固执呆板的父亲,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