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左右,斛律罗门都能看到一个个躲在粮车后面的人头!
“怎么回事?李老儿这什么打法?”斛律阿都惊疑道。
没有试探,没有前锋,直接大军一块压上来,这种打法前所未闻,惊得胡克力一众人直了眼。
斛律罗门却是轻蔑的一扬马鞭,对一干部将喝道:“都还愣着做什么?!管他怎么打,咱们就先往骑兵吃!传令下去。斛律阿都不随本大人在前,你们其余各部不要理会他中军,咬住两边的骑兵就行!”
李正芳绝不是胆小如鼠之人,而是熟知兵法。一马平川的大草原,中山军有五千辆粮车需要护送,如果是常规状态行军,就是能护着粮车周全。也难免被胡骑扰得不得安宁。
而现在,五千辆粮车,那就是八个移动的大阵,外圆内方的车营。营营相连,必要时刻就能立马汇成一个大阵。中间是一个圆空地,如果胡骑有幸突进了这个圆里,四面八方乱箭疾射,是有多少死多少!
大军聚于车营阵中,凭弓弩制敌,胡骑必不能近。
甚至为了最大限度的加强战力,在大军开出的时候他都带上了威力无穷的床弩。以二牛拉动的木车为基台,床弩按放其上,支脚固定,行军中则随之移动。若非时间急迫,他都向北平报奏,请求并不拨调正规的车弩了。
李正芳为自己的这一盘算做了最完善的准备,他相信这一战自己不会败,更不会输。
嘲笑归嘲笑,斛律罗门也确实被李正芳打了个措手不及。两翼的骑兵厮杀声已经响起,但是中军正面,斛律罗门真的应付起车营来却有了一种老鼠拉乌龟无处下口的感觉。
但也不能一直这么的退步啊,斛律罗门感觉到士兵士气的下挫,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就算打一阵损失一些兵,也好过干坐着。拿定主意,他就当即立断,亲率自己的牙兵如利箭般直剌当面的中山军车营。
看到贵人身先士卒,率领摆精锐牙兵奔杀南人,斛律阿都手下的人马也都来过了精神,连忙汇集一处,要随着大旗一起向中山军冲去。
斛律罗门不是脑筋一热就冒冒失失的冲杀冲打,他眼睛死死盯着两部车营的结合处,想着从那里突进去。他可不知道那更是一条死路。
但未等他靠近,便听见对面的中山军将领一声令下。立刻的,中山军阵中便响起了一阵弓弦振颤音,那箭矢、弩矢如暴雨一样披头盖脸的打下,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牙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轰的倒在地,人仰马翻。
箭矢落在斛律罗门身后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