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脸色也很苦涩。如果有可能他又何尝不想让连平县境内河网密布,江川交汇呢。可是不骗祝彪,这地方真的是连平之最了。至少人两腿是趟不过去的不是
长长吐出一口气,祝彪突然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即便来之前黄晟功已经提醒过了他,他也没想到连平的地势会这般不利。
根本就是让胡骑纵横如飞的,他自己竟是连一个有利的节点都找不到。
回到县衙,守城步军校尉朱云华立马迎了上来。“祝司马!”
朱云华是连平县的守将,手下有小三千的步甲弓兵,还有几百人的民兵,也就是宋禧的手下。
他是正正经经的校尉,祝彪是正正经经的军司马,两部同处一地。可是朱云华这个正正经经的校尉却管不到祝彪这个正正经经的军司马头上。,
因为两部兵马分属两个系统统辖,祝彪的上峰更应该是驻扎于崇安郡城的横野中郎将黄晟功,而不是他步军校尉朱云华。
为争一口气非要压下祝彪一头,闹得两军离心,将将不和,置两军职责于不顾,置连平安危于不顾,那是纯愣头青的表现,朱云华可是一个滑得不能再滑的老兵油子。
他很清楚,想要保下连平,想要守稳城池,就必须步骑两军密切无隙的合作,紧密无间的配合。所以,从昨天第一次见面,他对祝彪就十分客气有礼。
祝彪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花花轿子人抬人,两边有一个很好的开头。
“祝司马”县令林一清也快步迎了上来。他对祝彪更加客气,甚至是地俯下了身子。可是论官职品阶,他与祝彪相当;论地理地利,这里是是他的老根据地。但是眼下掌兵的最牛,没兵没话权。
“朱校尉,林大人”祝彪抱了抱拳,接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自己没把握,说自己心劲连连打击下泄去了大半?如何开这个口啊!
朱云华脸上闪过一抹苦涩,作为军人,却不能做到最基本的保境安民,这是最大的耻辱!
林一清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眼睛一湿。胡骑南下,步军出城有个鸟用,管不上事儿不说可能还会被反包饺子,骑兵才最重要。可是现在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手捂住心脏,这里面是撕心裂肺的疼!
祝彪将二人的表情全部揽在眼里,朱云华也就算了。林一清的形象却在他心底瞬间丰满高大了起来。
能为百姓考虑,把百姓得失放在心上,这个才过而立之年的县令,至少是一个好官。
祝彪短叹一口气。这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