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谢地”喜极而涕,眼泪止不住的留下,姚洁边用纤手擦拭着边向王德奇遥遥一俯。几天的药钱人家都是白舍的,还随叫随到,真是再怎么感激也不为过。腮红微微,泪眼含珠,偏偏喜色眉梢,面颊红绕,低身一俯间那抹动人的风情王德奇看得都是一愣。只是姚洁并没有发现,此一刻她正在虔诚的向神佛祷告,除了如此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王德奇心中一叹,红颜祸水,祸水红颜,非是那张招惹人儿的脸,这门前哪里会来的这么多事。
大半年的街坊邻里了,他是万分清楚这一家人的艰辛的。姚氏整日里于人缝补绣活儿,两个孩子码头上扛包干劳力,这才生活下来。
眼神闪了闪,王德奇告了声疲惫,收拾好出诊箱子,在姚洁、周云飞母子的连声相谢下漫步走出了小院。,
王德奇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姚氏母子俩关好院门,喜意洋洋的折回屋子。姚铨无事了,只是头上挨那一棍劲道大,这才昏睡过去。可是跟之前的昏迷不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王老倌,姚铨那崽子可真醒了?”
惠生药房中,一个一身富贵打扮,却满身江湖习气的锦衣光头大汉翘腿侉坐着一张大椅上。一旁王德奇的儿子、老伴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回九爷的话,姚铨确实是醒了,现在是在昏睡。这小老儿敢打保票,他现在绝对没事”
在姚洁面前一派道貌岸然、古热心肠的王德奇,在这位锦衣九爷跟前却立刻摇头摆尾低三下四,变幻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九爷摸了摸自个光光的头顶,嘴角嘿嘿裂笑了起来。“弟兄们走,跟我去那看美人儿去”
放肆的淫笑立刻响起了在了惠生药房。
十多条大汉手持铁棒、钢刀哄哄的拱护着光头大汉,气昂昂的出了门。
“作孽啊,作孽啊”那九爷一出门,王德奇的老伴立刻痛心疾首的呼道,但声音小的连送九爷出门后返回来的王德奇爷俩都听不到。
“可惜一良家”王德奇无奈的摇头往后院去。可能天明一早起来,满耳朵就会听到消息延平码头的九爷要纳新妇了。
有了姚铨重伤危命的前车之鉴,姚氏还敢再倔吗?那‘倔强’是要拿她儿子、侄子的命来填的。
秃老九之前下黑手固然留了一点余地,可是稍微不注意,也是会真的要人命的。
王德奇的儿子内心则更加的不忿,真真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