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璇玑这般模样,洪安更觉得自尊心被满足不少,他狞笑一声,便朝着璇玑扑了过去。
夜色浓重,浓稠墨汁一般将天地之间都遮盖了起来。那些丑恶虽然被遮掩,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着。女子呜咽的哀嚎不时从房间内传出,似是在这夜色里唱着一出挽歌。
而另外一方的叶轻绡,却是陷入了深深的梦靥之中。
自从萧桓走了之后,叶轻绡便开始感觉莫名的不安,而这种不安在得到颜良被确诊为时疫之后,更加到达了一个鼎盛点。
所有的人都不在她的身边,只剩下了她自己,而萧承还完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更是让叶轻绡被负面情绪所掩盖。
那些往事,恨和痛便如骇浪吞噬而来,越是逃离越是深陷,越是深陷越是撕痛!
萧承狰狞的脸就在眼前,在一遍遍的重复着那一句话!
“不!我不要!”
叶轻绡倏地睁开眼,浑身已是冷汗。
有夜枭在树枝上叫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后背也已然被冷汗浸湿。
许久之后,叶轻绡方才睁开眼,但见窗外一弯月牙悬在半空,天地之间一派清冷落照。
叶轻绡望了一眼天色,终究是睡不下去,披衣下床,看着天色呢喃道:“子珩,你在哪儿呢?”
这样的月色下,刚从噩梦里挣扎出来的她,突然迫切的想要看到萧桓,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能够抓着他的手,她便会宁静下来。
然而萧桓远在京城,并不会出现。所以叶轻绡只能将他赠给自己的鱼肠紧紧地握在手中,感受着那冰凉而繁复的纹路,感受着那个男人的一片真心。
一连三日,颜良都高烧不退,纵然有药物的支撑,可是他的身体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这其间,有许多病人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被人抬出去烧掉。而更多的人,却被抬进来,填充着这不大的帐子。
好在堤坝已经完工,所以纵然还有时不时的大雨,却不会再爆发水灾,这是让叶轻绡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还未持续一刻钟,便被眼前的人破坏了心情。
“叶将军似乎很不愿意看到本宫?”
见萧承一如既往的摆出那副贴了假面一般的微笑,叶轻绡便觉得心中发堵,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萧承,淡淡道:“如今灾荒频发,殿下倒是有闲情逸致观察这个,看来坊间传闻不可相信。”
听得这话,萧承顿时便咬了咬牙。他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