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出口。假如只有得到这个天下,才可以给叶轻绡一个安宁,那么他愿意将这个江山打下来,拱手送到眼前之人的手上。
为了她一笑,覆了天下又如何?
他眼中的情意太过明显,叶轻绡不闪不避的迎上他的目光,握住了他的手,正色道:“风雨是非,我们一起便好。”前世今生,她何其有幸,才能遇到萧桓。不管未来前景如何,她选择了萧桓,便会坚定不移的随着他一起走下去。
不畏艰险,不论生死,唯与君同。
因着二人一夜未睡,所以将叶轻绡送回去之后,萧桓便递了病折,自己也回府休息去了。
只是不想,他们二人却因此错失了一个先机。
六月中旬的天,已经进入了酷暑。纵然金銮殿里放着去暑的冰块,可仍旧让在场的大臣们出了一身的汗意。而这汗意除了来自高温之外,更来源于顶端坐着的那个男人。
“一个河南水患,就将你们所有人都难住了?法子都想好了,只要你们去执行便可,竟然这大半天了,连一个敢应承下来的都没有?”
这次的水患非同小可,他们昼夜不休的商议,方才将每一个步骤都做到了尽善尽美。可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前去的大臣们便没有油水可捞,却有风险要担。
毕竟,纵然为臣,也是要分孰轻孰重的。这一个河南如此之大,沿途州县又多,若往年里可是肥差,可今年这二皇子的法子却是将他们捞油水的法子都堵上了,谁还愿意去受那个苦?
而那些有心前往之人,却又是在朝有要职离不开的,所以一时之间,在场之人难得的集体静默了下来。
康帝看着底下沉默不语的臣子们,不由得有些来气,扶额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萧承的身上:“承儿,你有何打算?”
听到康帝的点名,萧承大步走到中央,一脸虔诚道:“回父皇,儿臣虽然是戴罪之身,也知道黎民百姓乃是江山的根本。所以,儿臣自请戴罪立功,前去河南治水,务求将每一文钱都用在百姓身上,将河南水患平复!”
闻言,康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朗声道:“好,不愧是朕的儿子,准了。”
直到内侍监尖锐的喊了一声:“退朝——”
众人心上绷着的弦方才松了开来,齐声跪拜道:“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眼见得康帝大踏步离开,萧承眼神微眯,随后走出,与百官们寒暄了一番,见众人都离开之后,他方才转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