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何想,只是觉得,今日的事情似乎太顺利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直觉作祟,她总觉得今日的事情顺利的过了头。倒不是说顺利不好,可是这般连贯的事情下来,反倒让叶轻绡觉得内中有猫腻。
闻言,萧桓嗤了一声,道:“的确是太顺利了些,但是那蜃姬也不是干净的,看模样也算是一条大鱼。所以,咱们也还是有收获的。”弃卒保车,这一招用的好。只可惜没有抓住幕后那个主谋,让他颇为遗憾。
那人的段位,比他想象的要高许多啊。
听得他这话,叶轻绡颇为认同的点头道:“不错,索性你那时候提议关押她,说不定还可以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虽说那蜃姬今日的模样让她觉得希望渺茫,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对不能放过。
见她神情坚毅,萧桓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下来,点头应和道:“恩,你说的对。”
那神情,与其说是赞同,倒不如说是宠溺。
那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霎时便让叶轻绡突兀的红了耳根。
唔,最近萧桓似乎很爱调戏人呐。
此时已然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天边残阳如血,近处碧草生辉,天地之间一派的祥和宁静。
然而他们都知道,这种宁静不过是表面上的,暗处的风波,实则从未停止。
傍晚时分,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耶律信终于醒了过来。
残阳逐渐褪却,街灯次第点亮,将这昏黄的夜晚照的亮如白昼。
床上之人似是经历了一场磨难,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还叫着:“红鸢,快跑!”
而后,便听得有女子应和道:“你让我往哪儿跑啊?”话语中的调侃和戏谑,仿佛近在耳边,却又像是遥远梦境里才有的声音。
下一瞬,耶律信蓦然便睁开了眼。
有女子坐在桌子前,及肩的发被松松挽成了一个髻,上插一支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身着一袭茜素青色的八答晕春锦长衣,脚蹬一双软底珍珠绣鞋。一张巴掌大的脸上脂粉未施,却是更显得她眉眼如画。
正是叶轻绡。
耶律信先是茫然了一瞬,而后下意识呐呐道:“我,这是在哪里,不是做梦吧?”空气里浓重的药草气息呛人而浓烈,然而感知到这一切的耶律信,却觉得仿佛是世间最好闻的气味儿。
因为,这是活着的味道。
错金螭兽香炉里燃着青烟,袅袅升腾,将药草的气息熏得四周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