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之后大怒一场,之后便再不提叶浩初的事情。只是这不过两日未见,他头上的白发竟是又增添了一层。
见到这样的叶勋,众人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儿。裴氏担忧他的身体,因轻声道:“大哥,您身子不适,不若只叫子辰磕个头吧。”
历来凡认祖归宗着,皆有族长请族谱、祭祀祖先之后,再上家庙祭祀,方才算的真正的认了祖宗。然而叶家家庙远在边疆,所以家庙祭祀之后便行延后,今日只由叶勋请了族谱祭祀祖先便可。至于家庙祭祀,待得临近清明时节,再有裴氏领着一同前往边疆祭祀。
裴氏这话虽然是担心叶勋,可叶勋却不糊涂,只摆手道:“他是我的侄儿,天大的事情哪能大的过他去?你不必替我担心。”说着,叶勋又在下人的搀扶下挣扎着起身,跪到了第一排的蒲团上。
说是跪,倒不如说是他整个身子软在上面。
叶勋的身体原就体弱,再加上这三年都未曾下过床,两条腿血脉不通,算是彻底的废了。纵温子辰医术奇高,却终归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见到他这般,叶轻绡的眼中也不由得有些湿润。孙氏就那般被杀了当真是太便宜她了,她真应该将大伯父所受的苦都加注到孙氏身上,好让她也体会一番这等生不如死的感觉!
而叶勋的声音已然响起:“请家谱——”
早有沐浴斋戒的下人恭恭敬敬的捧了家谱出来,跪在叶勋面前,双手将家谱奉上。
叶勋恭敬接过,照例道了些场面话,又逐一的念过那些名讳,一一向温子辰介绍一番。
他没念到一个名字,温子辰便格外肃穆的磕一个头。叶家先祖乃是西楚国的第一个异姓王,是真正马革裹尸的将士。温子辰在猖狂,在这些先烈的面前,也不敢放肆,端端正正的磕了头,满心里都是崇敬。
待得念到最后一个之时,叶勋到底没能忍住,落下的泪打湿了家谱:“叶家第七代云孙叶昭——”
温子辰自幼便听过叶昭的传奇,如今见这真真切切的排位和其间的一行字,更是觉得心灵感应一般,止不住的眼眶酸涩,而后郑重的磕了一个头:“不孝子孙叩见父亲。”
叶勋将手拍了拍温子辰的肩膀,含泪道:“好孩子,起来吧。”
下人们将叶勋扶起之后,早有一旁的下人们将贡品摆好,又燃了香来,一一递上,辅助着温子辰对这些先祖再次祭拜。
如此一番之后,待得祭祀结束,天色已经接近巳时了。
裴氏再次谢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