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绡的耳根处霎时便泛起可疑的红色,她将脸别向一旁,轻咳道:“那个,王爷,我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我先走了。”说完这话,她便挣开了萧桓的手,急匆匆的朝着楼下跑去。
只是那背影里,到底是带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见她羞涩的逃开,萧桓的脸上顿时便扩大了那个笑容。
唔,心悦他么?
当真是一个好消息。
璇玑浑身是血的被带回之后,萧承霎时便觉得气血上涌,整个人都像是被冻住一般。
这一夜,府医和太医齐上阵,在房间内抢救了一夜,而萧承,则在门外坐了一夜。
那小厮跪在萧承的脚边,小心翼翼的回禀着路上的情形:“回来的路上,侧妃说肚子痛,奴才便放慢了赶车的速度,生怕颠簸到她。谁想到了半路上,侧妃的衣裙竟被血沾湿,奴才这才发现不对,忙带人狂奔回来。”
说到这里,那小厮见萧承脸上神情木然,又加了一味猛药:“侧妃回来时便很忐忑,说是在宫里的时候,瑾妃似乎对她不大满意,她做事不和瑾妃的心意,生怕瑾妃因此怪罪于您。”
只听得“砰”的一声,下一刻,便见一旁的花盆被萧承踹倒在地上,内中的花则散了一地,横七竖八的倒在土里,将庭院内也衬得狼狈了许多。
而萧承却似无所觉,只咬牙切齿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声音里的恨意似乎要将对方碎尸万段:“薛瑾瑜!”
这两格外不顺,先是私盐铺子被查封,捅到了康帝面前,再是他手下的布匹绸缎庄出了问题,导致今年的皇商名额落到了他人的手里,害他损失了一大笔银子和人脉;如今,唯一一个在他心里有些地位的女人,竟然又被瑾妃害得生死不明!
薛瑾瑜,你还真下得去手,将本宫往死里整是么?你想让本宫一无所有,那本宫就先将你拉下水!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咱们,走着瞧!
这些时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赶在了一起发生。萧承这边爆出的私盐铺子,让康帝大为光火之时,又见大臣们弹劾薛相的折子如雪花似的落到了他的案头。一时之间,康帝便有些焦头烂额。
可在这个时候,漠北又一直在旁敲侧击的询问礼部事宜,想要将和亲之事早些定下来。对此,康帝格外的头痛。
他也曾想要效仿前朝,将宫女封为公主前去和亲,可是漠北执意要求娶长公主萧曲素,若是他如此做,恐怕会坏了两国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