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治伤。”
他没有说的是,看到她倒在自己怀中气息微弱的那一刻,萧桓的心瞬间便如同被人狠狠揪着,直接便抱起她朝着府上跑去,回来之后更是疯了一般的传召府医前来。
直到现在,他的手还有些抖。
叶惊尘低着头,所以并未看到萧桓眼中若有似无的情愫,只蹙眉问道:“可是,我私自离狱,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怕是会罪加一等。”
“放心吧,明日早朝本王陪你一同进宫。”
萧桓说完这话,又扶着她躺下,道:“所以你快睡吧,养精蓄锐,明早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从那个幸存的狱卒口中他已经知道,那个打着他旗号行凶杀人的,正是他那好二弟,萧承!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晨起时分,地面上的雪便如同棉被一般,柔软而厚实。有马车轱辘从雪上压过,便可见两道深深的痕迹一路蔓延到远方。
康帝前来的时候,便见众位大臣早已等在殿内,而其中,更有一位着朝服的红妆。
见到裴氏,康帝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他就知道,躲得过昨日,躲不开今日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帝微一点头,朗声道:“众爱卿平身吧。”
待得众人重新站好后,康帝轻咳一声,道:“定北王妃,你来作何啊?”
闻言,裴氏径自跪下,硬声道:“臣妇欺瞒皇上,特来请罪。”
康帝抬了抬眼皮,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该当何罪?”只是这话里平淡无波,倒叫人听不出他是怒是喜。
“回皇上,臣妇一念之差,隐瞒小女性别,乃是死罪。”说到这里,裴氏又抬头,正视康帝道:“然,臣妇却有不得不为的苦衷,不知皇上可愿听臣妇分辨?”
“你的话都说到这儿了,朕若是不听,岂不就是昏君了么。”康帝冷哼了一声,倒像是赌气一般道:“讲吧。”
“谢皇上。”
裴氏心中一喜,继而正色道:“先夫一生为国尽忠,却死在了漠北的战场上,臣妇恨不能亲上战场,以报此仇。然臣妇一介女子,断不能抛头露面,只得忍恨回京。八月之后,产双生龙凤胎,本以为叶家国仇家恨有人能报,谁知长子出生不过片刻便夭折,仅留下刚睁眼的小女。”
说到此处,裴氏眼中已然有泪水凝聚,她虽跪着不动,手指却有些抖动:“臣妇一心想要为夫复仇,便将小女做男儿养,只为她有朝一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