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萧承跪下来,正色道:“父皇,定北王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儿臣却只想问一句,当年定北王妃呈上来叶惊尘的名帖时,究竟是存着让她替父从军的心思,还是存着让定北王这个世袭爵位不败?他们口口声声提这些战功,究竟是想要为叶家求情,还是拿着军功要挟,好让父皇您在情、法二字上难以决断?”
他的话音一落,心腹们顿时便知道萧承所要表达的意思,纷纷跪下道:“皇上,定北王此举分明是以军功要挟,若是日后家家都如此做,那我西楚的法纪又该如何执行?况且,天下人的眼睛都看着,若是隐瞒不报欺瞒君王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被饶恕,那皇上您的颜面有如何存?让天下百姓如何看您啊皇上!”
待得听到最后,康帝眼中怒色一闪,拍案沉声道:“都别说了!”
殿内霎时便寂静了下来,众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都齐刷刷的看着金銮殿主位上的君主。
康帝冷冷扫视了全场,沉声道:“来人,将叶惊尘的顶戴花翎摘去,着刑部关押,他日三司会审再做抉择!”
眼见着这些人都张口想要说话,康帝又加了一句:“今日早朝到此为止,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场早朝就此散开,眼见着康帝离开,叶惊尘将顶戴花翎交给侍卫,走到萧桓身边道:“佩儿的尸首,劳烦安王替我好生埋了。”
见她这模样,萧桓心中一紧,郑重道:“你且放心,我会救你出来的。叶家,你不必担心。”
闻言,叶惊尘露了一抹感激的笑意,转身随着侍卫们一起出了大殿。
待得众臣都走的差不多了,萧承才看着萧桓冷笑道:“皇兄还真是痴情的很呐。”
听到他的声音,萧桓回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若是你,就该操心下秦山麻匪的嘴巴是不是牢靠。”
听了这话,萧承的脸色霎时一寒,强撑着道:“皇兄这话太难懂,恕臣弟不明白!”
“不明白无所谓。”萧桓说着,薄凉的视线从他脸上扫过,漠然道:“不过,林家的小妹若是不能安然送回,秦山麻匪的嘴想必是不会牢靠的。”
说完,萧桓再不看萧承,吩咐完随从将林佩儿的尸身好生收了,抬脚便出了大殿。
只留下萧承一脸的冰霜凝结,最后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萧桓!”
消息传回叶家的时候,裴氏正在吃早饭,听了这话,手中的碗霎时便摔在地上,她顾不得洒的满身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