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发,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叶惊尘错愕的睁眼望去,只见——
远处苍山泛白,地面枯草凄迷,有人一袭银白盔甲泛光,眉眼冷肃的坐于马上,他张弓的姿势还未收起,举手间皆是一派肃杀之气。
而那支本该射向她的箭羽,却被另外一支箭羽击穿,齐齐落在了她旁边的空地上。
见她无恙,萧桓唇角微微一勾,收起弯弓,朗声道:“漠北贼寇,你们的主将已经伏诛,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声似惊雷,在这旗山之内炸开。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见漠北将领胸前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从马上直直的栽落下去,那双眼却仍旧不甘心的圆瞪着,只是人却已然没了气息。
叶惊尘只觉心中一阵激荡,一把将脸上的鲜血抹去,朝着漠北士兵放声道:“我西楚皇帝仁德,凡降兵不杀!”
正是天色将昏,她端坐马上,一张脸上血迹未干,整个人却恍若战神化身一般,叫人望之生畏。
西楚军士气大振,齐齐道:“降者不杀!”声声似滚雷压过,吼声直上干云霄。
萧桓勒马而立,迎着逆光望着不远处的叶惊尘,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意来。
漠北将领一死,军心全散。
不知是谁开的头,不过片刻工夫,那些士兵们便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被西楚士兵们捆了个结结实实,再无反抗的可能。
叶惊尘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微喘了一口气,刚跳下马,便见颜良关切的问道:“将军,您没事儿吧?”
叶惊尘微点了点头,还未说话,便猛地喷出一口血来,直直的朝着地上栽去。
眼眸捕捉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那个男人跳下马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萧桓的手触碰到叶惊尘的前一瞬,便被颜良眼疾手快的隔绝开来,同时行礼道:“末将给安王殿下请安,安王殿下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