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吴可欣一个人精神恍惚，他在急救室的门口朝里面张望。
杨正兴匆匆而来，顾不上多想，看到吴可欣，他脱口而出：“怎么了！徐帅怎么了！”
吴可欣的脸上挂着深深的歉疚和悔恨，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杨正兴的脑子里回忆涌上来。
这个场景，他见过。
那是他第一次见吴可欣，也是一样的医院，杨正兴因为车祸躺在病床上。
时隔没多久。
他怎么又……
“说话啊！又怎么了！”杨正兴忍不住吼道。
吴可欣：“我……是我的错，我把酒吧砸了，吊顶上掉下来一根钢柱，把他砸倒了，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
“胡闹！吴可欣，你简直是疯了！你是个疯子，滚开！”杨正兴在吴可欣身上积攒的怒火，为徐帅的不值，在这一刻全部都倾泻了出来。
“我……”吴可欣手里还捏着一个佛牌。
杨正兴看到这玩意，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夺了过来。
“啪！”
丢在地上，其碎成了无数。
吴可欣低着头。
“你给我滚！”
杨正兴指着门外。
吴可欣踉跄着离开，在下楼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被杨正兴瞪了一眼。
“谁是徐帅的家属？”急症里，护士出来问道。
“我！”杨正兴立刻站了起来，“我就是，他怎么样？”
护士摇摇头：“不太乐观，颅脑外伤比较严重，而且有缺氧性的脑补损伤，要办理住院手续。”
“这？什么意思，他……他……”杨正兴觉得自己身子在颤抖。
护士看了他一眼：“也许会伴有永久性的神经损伤，或者……或者会成为植物人。”
杨正兴崩溃了。
他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眼泪打湿了手背。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眼泪在不断的滑落。
他抹干净。
然后过一会再流下来。
他抽噎着，唾骂着。
像个神经病一样呓语。
很快，吴秀梅就赶来了，她什么都没有说，抱着杨正兴，给他最大的支持。
“钱交了吗？住院费还差多少？”吴秀梅问。
“交过了，吴可欣都交了。”杨正兴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