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玲一向护着杨向南。
被吴秀梅和杨正兴这么数落,她也有些不高兴。
她把筷子放下,说道:“我也……没有办法,你姐夫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现在就凑合着,我说他也没什么用。”
“你不说怎么能知道呢,人的成熟,他是顿悟出来的,我没记错的话,小远马上要高考了吧,他做父亲的,理应担一点责任。”杨正兴严肃道。
杨凤玲不说话了。
“你看你,又这个样子,一说他你就不高兴!”杨正兴也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亚平,我也不瞒你,厂子封了以后,他就下岗了,后来又找了个工地的活,结果没两天又把人家监理打了,现在……我真不知道他能去哪,看大门人都嫌他岁数大。”杨凤玲无奈道。
“这事你怎么不说?”杨正兴问道。
“那段时间,你住院着呢,我哪有脸说。”杨凤玲难过道。
吴秀梅听完,起身就离开了桌子,走进了卧室。
“唉,怎么说呢,让姐夫先在家安稳几天吧,回头我问问我朋友,刚好他开了个酒吧,看有没有个保安什么的工作。”杨正兴说道。
“保安……我怕他又跟人起冲突,知道你姐夫那个脾气……”杨凤玲担心道。
“姐,醒醒吧,他脾气不好,难道这个世界还围着他转码?还要顺着他的意思吗?这都是要经历的,我看啊,他就是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别人懒得和他计较,弄的他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回头我和他说一声,你别管了。”杨正兴铁了心要把杨向南这个思想掰过来。
快五十的人了,酗酒好赌,也就是不打老婆,对杨凤玲实打实的好,但这也不是他混吃等死的理由啊。
杨凤玲小声道:“你委婉点,他好面子,我怕你说的太伤人,他下不来台。”
“我尽量吧,要是他还想对家庭负责,还记得自己是个父亲的话,就争口气。”杨正兴说道。
杨凤玲并没有逗留许久,她在打工的饭店上夜班,每个月补贴三百块钱,她离开以后。
杨正兴把桌子收拾了一番,然后躺到了床上。
吴秀梅捧着书。
杨正兴就自个找话说:“下次你对我姐态度好点,她也是命苦。”
吴秀梅翻了个身,看着他:“杨正兴,要不是因为你住院的时候,你姐照顾你爸你妈,我今天在桌子上就得翻脸。”
“我明白你生气。”杨正兴理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