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十七年啦,过得还好吗?”
其中不知蕴含了多少的情感,自十七年前,被贬黜至感业寺,武诩已然是心如死灰。这么多年,他对于李牧尘的很,从未有过消减。
反而与日俱增,,可当她看到李牧尘的那一眼,一切的仇恨都仿佛烟消云散。
阔别了十七年,二人都已经不再年少,昔日的美少年,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好君主;曾经的美少年,已然变成了憔悴的落魄少『妇』。
时光不在,青春亦是流逝。
武诩在最好的芳华之年,遇到了让她偏爱一生的男人,可这个男人却从来都只是把自己当成最亲的妹妹。
妾有情,而郎无意。
“做吧!!”
李牧尘轻声说道。
当年,李牧尘将其发配至感业寺,他的心中也不好受,这些年她吃过的苦,尽管不曾来过一次感业寺,却是比任何人都知道。
“谢公子!!”
武诩不以‘皇上’相称,而称其为‘公子’,可见她的思虑和周全。身为君主,于皇城之外,皆不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即便是四下无人,也应该遵守最基本的规矩。
“一晃多年未见,你真的变了。”李牧尘轻声说道,他不以帝王的口气,而是用亲人之间谈话的口吻。
“我变了,变得不再骄纵,变得不再天真,变得更加沉稳啦,公子不也一样吗?”武诩说道。
“我也变了?何以见得?!”
说着话,李牧尘端起手中的杯子,自顾抿了一口,而武诩很自然的为他斟满。
“公子之变,天下黎民皆可见之,众人有目共睹之事,只不过是公子己而不知罢了。”武诩说话七分,留有三分思量的余地。
与当年最大的不同,李牧尘自从登上皇位之后,多年来勤政爱民,继承‘贞观盛世’,将帝国再攀新的高峰,其‘仁德贤明’之美名,更是传播四方,流传海内外,自然是天下百姓皆是有目共睹之事。
如她这般说话,已然没有了当年的冲动劲儿,懂的收敛,更懂的了稳重。
“什么时候你也会拍马屁了?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的阿谀奉承。”李牧尘说道。
“我之所言,皆为事实,又何以算的上阿谀奉承呢?”武诩淡然地反问道。
李长生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是拿起了一块榛子酥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这些年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榛子酥。”
“那就多吃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