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旁人在,端柔也不再掩饰。她一手遮住眼睛,眼泪瞬间从指缝流了出来,却不开口说话,只轻轻抽泣着。
这下把佛尔果春吓一跳,她慌忙拿帕子帮端柔擦泪,又急又怒的问道:“果然是那个王八蛋?他干什么了?你和我说,我去弄死他!”
“……”端柔被她说的无奈,泪眼朦胧的瞪她一眼,“又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
“那你说清楚呀!”佛尔果春急死了,“我马鞭呢!”
端柔:“……找什么马鞭。”她顿一下,又无奈道,“罢了。”
大约也是确实憋的久了,她也有了倾诉的欲望:“齐默特多尔济他……他想纳妾。”
“想什么?我看他是想找死!”佛尔果春顿时暴怒,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忍不住吼道,“这还在京中呢!他住在你公主府中,还要纳妾?他拿命来吧!”
端柔被逗的险些笑出来,她拉住佛尔果春的手,声音温柔:“你这般,还听不听我说了?”
“哦哦,姐姐你说。”佛尔果春重新坐好,双手握住端柔,很是担心的看着她。
她和端柔、和惠在一起住了七八年,早将对方当做亲姐妹。端柔又是开朗聪慧的女孩子,虽然看年龄是和惠大,但她们三个,却几乎都是以端柔为主的。
佛尔果春也是没想到,这般的端柔竟能被人欺负了去。
端柔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其实你刚大婚不久,我便查出了喜脉……”
听到这个,佛尔果春惊喜的瞪大眼睛,但一想似乎不妥,又蹙起眉来:“姐姐?”
端柔哽咽了一下:“因我有孕,齐默特多尔济嫌无法同房,便让我安排人伺候她。我公主府的宫女都是好人家的女孩,还伺候他?我没理,结果就前几天,他喝了酒,非要强迫一个宫女……”
“他敢这般!”佛尔果春又气的拍桌子,“我马鞭呢!”
“我自是不能许,让人将他押去下人房关了一夜醒酒,结果……”端柔闭了闭眼睛,“他与我大吵一架,还推了我一把,孩子便……没了。”
佛尔果春一惊,起身看着端柔,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日我才感觉好一些,结果他便带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狐媚子到我床边,非要纳妾。”端柔冷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不是没了孩儿我太过伤心,分不出精力料理他,还能任由他这般放肆!”
听到这里,佛尔果春再忍耐不住:“好他个博尔济吉特.齐默特多尔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