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景慧与道衍密议。
“自入城与封帖木分手后,连着几日,没有机会与他私下相见。也不知他说动了陆聚没有?”
“我与封帖木相识较晚,没有师兄对他了解得深。但以平时接触看来,这个人虽有些才学,但胆色不足,不像是能干大事的。指望他说动陆聚?怕是很难。”
“我对他本也没有太多指望,可如今你我在这益都、吃住皆有赵忠相陪,形同软禁,出入不得自由!难与陆聚等人会面。如之奈何?”
“你我是来做大事的,必须谨慎稳重。这来益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只不过才两三天。来日方长,师兄何必着急?”
“只怕李公那里等不急!”
“李察罕亲率精锐、驰援曹州,而今怕正与燕贼对垒城下,无暇他顾。就算得了陆聚等人的口信,现在也用不上啊!,师兄切莫焦躁,再等等看。只要小邓对你我不起疑心,与陆聚等人总有机会相见的。”
“师弟言之有理。,说起‘不起疑心’,尽管红贼照顾殷勤,可咱们才入城,邓贼便把你我与封帖木分开;并这几天里,赵忠日夜相随。他们到底是何意思?师弟,你觉得邓贼起疑心了么?”
“你我手无寸铁,在这益都便好似羊落虎口。若是小邓对咱们起了疑心,还用客气?早丢了咱们进大牢!,他召见了咱们不说,又有赏赐下来。并看那赵忠,每日里相见亦执礼甚恭,对师兄您更口口声声言必称‘高师’。从这些迹象看,邓贼似乎并未起疑。”
“如此最好!,不过,也正如师弟所言,你我如今在益都便好比羊在虎口。‘说降’之事固然急不得,需以稳当为上,可却也不能一拖再拖!,说不得,还是寻个机会先与封帖木私下见上一见,再看情况斟酌是否与陆聚等人也见上一见。”
“正该如此。”
“可赵忠对你我看管甚严,师弟,你可有良策与那老封私下相见?”
道衍和尚沉吟片刻,说道:“正有一计献与师兄。如此如此,你看如何?”景慧大和尚闻言,喜从中来,连声说道:“妙计、妙计!”
却是何计?两个字而已:“装病”。
景慧和尚不是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推辞掉了出城游山?索性就将这“身体不适”搞得严重点,来个“水土不服”,“装场大病”。人在病中,往往脆弱;又加上是在“客中”,病里思乡,想见一见“老朋友”,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吧?便用这个做借口,与封帖木私下相见。
景慧欢喜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