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他出去?”
“这里不是察罕大帐,是益都!放他出去,就凭他一个秀才,能翻出什么大浪?他不是才见了一个陆聚么?陆离等人也让他去见见!”
“主公是想?”
“不放长线怎么钓大鱼?岂不闻:‘堵不如疏’?有什么勾当,一次让它露个完!”
李首生的疑惑顿时消散,满脸佩服地说道:“主公高见,主公高见!”他是专门搞情报工作的,岂会想不到这一招?前边不说,只是故意而为之。如果他什么都说了,怎么显出邓舍的高明?
通政司专职情报,管内外侦听,看起来很威风,其实得罪人也很多。李首生深知,他唯一的后台就是邓舍。所以,该拍马屁时,纵然他一向以阴沉面目对人,却也是绝不含糊。
“把你的人放远点,莫叫陆聚、陆离、封帖木等人知晓。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可故作不知,勿要打草惊蛇。且等该露出头的都出了头,再去一网成擒不迟!”
“诺!”
“动手前,要告诉我,先得我允许方可。”
“是!”
邓舍是干什么出身的?他是怎么拿下益都的?阴谋诡计,他绝不缺少。只是很多时候不愿用罢了。
好嘛,他不用;察罕帖木儿倒用起了起来。不过,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从一个侧面来说,李察罕已经开始“不择手段”。并且他的这个“不择手段”,用的还是初次见面的封帖木,可见其对战局“着急”的程度。
李首生来就是为了“封帖木事”,既然已经定下,就不再打扰邓舍,告辞离去。他前脚才走,后脚又有人来报:“方补真求见。”
方补真来入室内,跪拜行礼。
邓舍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免礼,起来吧。,老方,听说你昨日无功而返?巡了半天城,一个违风纪的人也没逮住?你今日来,可是来请罪的么?”
“臣为何请罪?”
“说有官员违风纪的也是你,巡城一天半个人没逮住的也是你。”邓舍叫来随从,吩咐从书房拿来了两份折子,丢给方补真,“这是昨天晚上有人给我递上的折子。你看看,他们都说了些甚么?”
方补真将之打开,粗略看过,两份折子都是用辞严厉,弹劾他“无事生非”。第二份折子的用词更为苛刻,直说他“视大臣为仇”,直接把他推到士大夫的对立面去了。
方补真冷笑两声,恭恭敬敬地把折子奉还,说道:“主公信他们的话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