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任由你家将军弃之。而如果我至,城却失守,则是为你家将军违约,老夫军法无情,必斩其头!”
“诺!”
“你且去吧。,时辰渐晚,诸军,各自驻扎。”
诸将听令,齐声应诺。自有传令兵分别去向各营传令。
那信使亦果真没当作休息,只换了两匹良马,取了一囊水,讨了几个炊饼,便又匆匆踏上回城的道路。
不多时,马蹄得得,有一百多人皆轻骑长矢,紧跟其后,踏着暮色、飞卷出营。这些,便正是“踏马营”选出来的过河精锐。其余各营,在安排好警戒后,也在各自主将的命令下,分别驻扎、埋锅造饭,准备休息。
在中军的一块平整地面上,几个手脚麻利的亲兵很快为察罕帖木儿搭建起了帅帐。李惟馨、王保保等亲信、体己人随着察罕步入帐内。
诸人坐定。
察罕帖木儿环顾左右,笑道:“赶了半天路,风尘仆仆,你们想必也都饿坏了。来人,先端些水来,请诸位先生、将军洗面;再令伙夫速速上饭。今夜休整,不用急着行军了,可做几个好菜。,李先生,你随军辛劳,这几日苦了你了,瞧你这脸,都有些见瘦。待会儿,好好地吃上一顿!”
暮色深沉,帐内幽暗。亲兵们先点起火把、蜡烛,接着奉命端来温水,请诸人洗脸。洗过脸后,奉茶倒水。又有两个伶俐亲兵照例端来热水,为察罕帖木儿去了靴子,帮他泡脚。
察罕帖木儿因又吩咐说道:“再多取两盆热水来,李先生、保保,你们也泡泡。”到底久经战事,遇乱不惊,有大将风度。虽然曹州危在旦夕,他却依然分毫不乱,表面看似若无其事,以免动摇军中士气。
诸人一边放松,一边说话,话题不外乎还是围绕军情。
正谈谈说说间,帐外随从来报:“营外有人求见大帅,说有克贼妙计欲献。”
“营外求见?”
“是。”
“克贼妙计?,此人有无名帖拿来?”
“没有。不过他自称徐州人。”
王保保心中一动,说道:“徐州人?燕贼刚刚攻陷徐州,会不会是从徐州逃出来的士绅?,父帅,不妨一见。”
察罕帖木儿忖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吾儿所言不错。便传他入来见见。”
很快,帐外进来一人,年约四旬,又瘦又高,衣服穿在身上就好像挂在了竹竿上也似,眼睛不大,但是却十分有神。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