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却反从城南、城东抑或城西来犯我城的。他们本是长途奔袭,客军深入,当务之重自然是先要看住后路,怎么会舍近求远,从东、西、南来进攻我城呢?”
宋兴祖的这个判断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正如他所说,燕军的后方是山东,如果从城北进攻的话,当然就是后阵贴紧山东,不怕敌人背后来袭,进退自如。
宋兴祖自以为得计,高兴地笑了几声,转而面色阴沉,怒声说道:“只是可恨!”
“元帅恨什么?”
“燕军却如此小觑俺等!怎么?便以为本帅如此不堪打?只派了一个会吹笛子的弄臣,便想扼住我军的退路?真也欺人太甚!”宋兴祖从胡床上跳下来,赤着脚在地上转了几转,又问那探马,说道,“可探知去我城南的燕军有几多人马?”
“天黑夜深,看不甚清。只从火把的数量判断,大约千人上下。”
“气煞俺也!一个弄臣,只有千人,就想占我城南!杨、胡、高、傅,尔等也太视我城中无人!”宋兴祖赤脚大步,回到胡床前,拿起放在床边的长刀,“嘡啷”出鞘,断然下令,“传吾军令,调步骑两千,准备出城!”
边儿上的幕僚问道:“敢问元帅,出城为何?”
“城南,乃我之退路,万不可落入燕军手中。否则,定会对我士气有损。既然燕军如此小看于俺,只派了个弄臣去扼守,本帅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要趁他立足未稳,给其一个迎头痛击!”
“此时夜深,敌情不明。探马所知消息,只为远处目见,尚且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贸然出军,怕会对我军不利。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贻’。卑职斗胆,还请元帅三思!”
“三思?三思什么!‘只为远处目见’?亲眼看到的东西,难不成还会是假的?杨、胡诸将之名,本帅早有耳闻,都是些勇夫罢了。只从他们居然派个弄臣去遏我退路就可看出,俱皆无谋之辈。本帅素闻,海东诸将,稳重老练者无过赵、毕,善战多谋者无过张、庆,名望最高者乃是文、陈,若是他们几个亲自率军前来,或许本帅还会好好的三思三思。可现如今,却是有这几个鼠辈前来犯我,哼哼,哼哼!何需再思?何惧之有!”
“赵、毕”,他说的是赵过、毕千牛;“张、庆”,他说的是张歹儿、庆千兴;“文、陈”,当然就是文华国、陈虎。
“话是这么说。可是元帅,您看看这帐外的夜色,深沉无光,实不宜冒然出战呀!”
“正是因为夜色深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