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奴。不管怎么说,别人的亲兵好歹总还是都排成的有队列,他的这位昆仑奴倒好,半跪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的也不是兵器,而是个银碗。碗里何物?一颗颗红艳艳,正是山东大枣。却是供高延世零嘴儿所用。
他三人的旁边,又坐着一人。傅友德看去,却是认识,正是赵过帐中的一个幕僚,姓程。
“程先生。”
“傅将军。”
两边见礼过了,傅友德又与杨万虎、胡忠、高延世分别见礼。杨万虎示意他坐下,说道:“闲言不必多讲了。咱们昨天出的军,总算不辱大人所命,按时赶到了萧县,再往前几十里,就是徐州了。攻取徐州一战的重要性,不用俺多说,料来诸位也都非常了解。”对那姓程的幕僚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当此之时,先生赶来我军中,想必是大人另有军令。如今诸将都已到齐,便请先生传下吧。”
原来这位程先生也是刚到,杨万虎才请来诸将,还没来得及询问他的来意。
姓程的幕僚笑了笑,说道:“诸位将军皆我海东上将,自从主公以来,南征北战,所向披靡。这一次打徐州,肯定也是没有问题的。在下此番前来,其实并无大人的军令,只是有一句话,想问一问诸位。”
杨万虎等皆起身,抱拳弓腰,说道:“请先生说。”
姓程的幕僚不敢受他们的礼,虽然他现在代表的是赵过,但也连忙起身,微微还了一礼,肃容说道:“大人命在下,请问诸位将军,此次徐州之战,胜算几何?”
从单州赶到萧县,跑了一两百里地,中间还过了一条黄河,好容易见着诸将,本以为是有什么紧要军令要传下,却不料竟只是为了问这么一句话?诸将都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了赵过的意思。表面上看,是在问徐州胜算,其实暗含的意思,却是一道委婉的军令:“徐州此战必须获胜。”
诸将自然不知,姓程的所问此话,其实只是赵过在转述邓舍的原话。便在昨天他们离开军营后不久,益都又送了一道军文给赵过。此道军文乃邓舍亲笔所写,文中内容很简单,也正是同样的一个问题。
胡忠脑子转的快一点,首先大声说道:“此战不烦大人担忧,末将等但恐陆、宋走脱而已。”“陆、宋”,即陆聚、宋兴祖。徐州的两个守将。
姓程的幕僚转目去看杨万虎、高延世、傅友德,三人亦反应了过来,齐声说道:“前已有大人、潘先生的运筹帷幄、妙计无双,后若还不能克城获胜,便不用主公、大人罪责,首先俺们自己也都觉得无颜!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