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着,咱们提前一下出军的时间,改、改在明晨出发。然后,俺、俺再想办法,把吴军拖到后天。”
“改在明晨?那岂不是吴军很快就能知道?还如何拖延?”
如今是夏季,很早就天光大亮了。在早晨出军,甚至不用打探,吴军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赵过微微一笑,说道:“不、不说去徐州就是。”
“那说是?”
“就、就说是得到傅友德的军报,王保保收拢楚丘、羊角庄溃卒,并、并联系成武的鞑子,试图反攻楚丘。故、故此,我军遣部前去驰援。”
“可这也最多只能瞒到下午。”
楚丘距离单州几十里地,如果吴军有心,最多到下午,消息就会传到常遇春的耳朵里,他们就会发现原来燕军其实不是去驰援傅友德的。
“送、送俺的帖子,给常大人,便、便说为了多谢他们来帮助我军,明天中午俺要宴请于他,同、同时代替主公犒赏吴军士卒。”
前天晚上,常遇春宴请了赵过。虽然说早在昨夜,赵过就宴请了回去,但如果明天打出邓舍的名号,再去犒赏吴军,做为一种礼节,常遇春也实在不好拒绝。
潘贤二盘算了会儿,伸出大拇指,赞道:“大人此计大妙!”中午宴请,把常遇春诸将灌醉。而常遇春等人一酩酊大醉,不就把吴军拖到明天了么?
不过潘贤二又有疑虑,说道:“可是大人,咱对吴军说是去驰援傅友德,要被他们知晓真相后,会不会勃然大怒?因为毕竟是哄骗了他们,理亏在咱呀!”他有句话没说出来,毕竟所谓吴军欲取徐州只是一个猜测,如果这个猜测错误,而又被常遇春知道燕军骗了他们,岂不得不偿失?
“谁、谁说咱要告诉吴军是去驰援傅友德了?”
“大人的意思?”
“只、只是放出风声。”
只把风声放出,却不明言相告。这样一来,就算吴军知道了真相,知道了燕军其实是在哄骗他们,也定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驰援傅友德”,又不是赵过亲口告诉他们的,只是他们风闻而已。“风闻之事”,有真有假,就算想要怪罪,又能怪罪谁去?
潘贤二佩服地看着赵过,说道:“大人真妙计也!”
他倒不是佩服这个计策,这个计策虽说滴水不漏,但事实上很简单,很容易能想出来。他佩服的是“赵过”居然能想出这个计策,要知道,一向以来,在海东诸将的心目中,赵过可都是一个当之无愧、不折不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