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外、外头战场还没有打扫清爽,我军擒获的俘虏也还没有安置,并、并且,单州城也还没有拿下,俺、俺尚得早点回去,对此做些规划。常、常大人,夜色已深,要、要不然,今夜酒宴便就至此?待到诸事都清朗了,然、然后咱们再接着饮宴?”
“今夜与大人欢叙畅饮,十分快活。不过,你说的也是,军务要紧。也好,便就到此为止吧。说到攻打单州,现今鞑子的主力已被咱们歼灭,小小一座城池,何足挂齿!大人且请回去,等筹划好了,给俺送个信儿。”
“单、单州城外决战,已多借贵军之力。攻、攻打单州,实不敢再麻烦。”
“诶!赵大人这话怎么说?来之前,俺家主公千叮万嘱,说千万别‘虎头蛇尾’。俗话讲,帮人到西天。寻常朋友尚且如此,何况你我同为宋室之臣?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单州城,你说怎么打,俺们就怎么打!”
赵过笑了笑,既然常遇春这样说了,也没有必要再多做客气,顺着话说道:“如、如此,便有劳,有、有劳贵军了。”
他和常遇春并肩而行,一面走,一面说:“有、有件事,需得告诉大人。俺、俺晚上刚刚接到的军报,赛因赤答忽、王保保两人逃去了楚丘。为、为减轻攻打单州的阻力,俺已然派了一支人马前去奔袭楚丘。”
常遇春又惊又喜,说道:“真的么?已经探知了赛因赤答忽与王保保的下落?好,好!哈哈,真是好啊。,奔袭楚丘?正该如此!只要能擒下赛因赤答忽、王保保,攻打单州肯定就是更加得容易轻松了。只是不知,大人遣的是谁去了楚丘?”
赵过看似不在意地瞧了一眼常遇春的表情,答道:“高、高延世。”
“高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派他去,铁定马到功成。俺就静候贵军的捷报佳音了!”
杨万虎看了常遇春一眼,适才常遇春夸他的时候,说他有“万夫不挡之勇”,这会儿夸高延世,又是“万夫不挡之勇”。知道常遇春不读书,但是总也不该是只会这一个形容人骁勇善战的词儿吧?
杨万虎的小心思,赵过并不知道,先笑着谢了谢常遇春的预祝成功,又说道:“晚、晚上时候,俺还从泰安来的一道军文,说、说是下批军粮,至迟后天就可运到。到、到时候,俺自会再给贵军送来一些。”
“军粮方面,确实得全依靠贵军了。”
吴军的中军帅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赵过、常遇春居前,杨万虎、蔡迁、蓝玉居后,很快就走到了帐篷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