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争胜好强之心,自然少不了的就浮现了上来。
蓝玉呲牙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道:“高将军威名赫赫,俺在吴军,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岂敢与之相提并论?将军谬赞了!而且,其实之前,俺也已与高将军见过面了。”之前,蓝玉做过常遇春的使者,在燕军待了一段时间,和燕军诸将多有朝面。
话题一转,蓝玉却也机灵,从杨万虎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问赵过,说道:“高将军不在军中?不知去了何处?”
“正、正要与你家将军说,刚接到的军报,说、说赛因赤答忽与王保保逃去了楚丘,故此俺刚令高延世过去追击歼灭。”
“楚、楚丘?”
虽然蓝玉恢复得很快,但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在听到“楚丘”两个字后,他面上的神色分明一变,而且话音也透露出了些许古怪。
潘贤二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赵过却面色不变,好像没有看见、也没有听出来似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正是。”给蓝玉让座,吩咐帐外的亲兵上茶。
蓝玉调整过来,笑了笑,说道:“大人不必麻烦,末将此来,是奉了我家将军之令,特别过来邀请您的。”
“邀、邀请俺?”
“大人可还记得阵前赌约?后破阵者,输酒宴一席。下午的大战,是大人先破的阵,我家将军愿赌服输,已然在营中备好了酒席,请大人赴宴。”
尽管军务繁忙,但是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赵过略一沉吟,与潘贤二说道:“先、先生,打扫战场、收容俘虏,以、以及监视城内、散出探马,还、还有别的种种军务,便就先劳烦你了。”
潘贤二恭谨应命。
然后赵过笑与蓝玉说道:“你、你家将军太过客气,一场小赌,何、何必当真?不过说实话,俺、俺也确实想与你家将军喝两杯酒,今日之战,多亏了贵军之助啊!”命令亲兵,“去,将、将俺从海东带来的好酒拿出来,随行带着,也、也好请常遇春尝一尝。”
军人行事,讲究雷厉风行,没太多的客套,没太多的过场。
几句话吩咐罢了,赵过即放下了手头的事儿,带了杨万虎与几个亲兵,随着蓝玉冒雨驰马奔去吴营。
燕、吴两军的营地相隔不是甚远,但是也并不很近,大约有一两里地,如果步行就比较慢了,虽然说骑马会快一点,但是夜雨下,也不能跑得太快。一刻钟后,赵过等人来到了吴军大营。
有蓝玉带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