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我右翼将胜,左翼未败,中军且不曾动,而贼军苦战大半日,主力已经悉数上阵,等到他们疲倦的时候,俺将中军调出,一个冲击就能把他们打垮!获胜就在眼前,‘回城’二字从何言起?,你胡言乱语,竟敢乱我军心!军法难饶。来人,拉下去,就地斩了!”
可怜送军报的这使者一句话说错,丢了脑袋。
其实他也没有说错,但只是说得不合适。在错误的地点说出了一句正确的话,得出结论还是错误。也不想想,赛因赤答忽在的位置是什么地方?乃是元军的中军大营。一切命令都是从这里出。如果中军都乱了,或者因为这使者的这句话而都变得人心惶惶了,那么这场仗也就不必打了。
自有军法官应命而出,将这使者拉下马,推到望楼边儿上,二话不说,迫其跪地,手起刀落,便就将其脑袋砍掉。砍掉还不算完,并高挂在旗杆上示众,以为警示三军之用。
赵恒捻着胡须,可着劲儿地眨眼,说道:“大人,事急矣!”
蔡子英也一改先前的态度,开始重视后阵,惊讶地说道:“不意高延世竟这般勇悍!带五百轻骑,於我军重地处,居然能连烧我两座吊桥。”
他迟疑片刻,翘起脚,朝左翼、右翼以及中军阵前分别望了望,沉吟地说道:“燕贼出战已有半个多时辰,大致的布阵应该已然粗略成形。我观其阵势,彼之主力尽在我军左翼,主将赵贼却率数百骑冲我中军。大人,这个阵势有玄虚,有古怪啊!”
“什么玄虚?什么古怪?”
“凡临阵,最坚者无过中军。赵贼不会不知道这个。他不率主力取我左翼,却亲带轻骑攻我中军,隐然与高延世前后呼应。难道?”
“难道什么?”
“难道是卑职料错了?”
“料错?”
“也许赵贼遣高延世入我阵后是真的想断我退路?试图将我军一举歼灭?,但,但,。”
“但怎样?”
“但总觉得有点不可能。燕、吴两贼军,总计两万人出头;不说城中的,只我军出城的部队也就差不多快两万人,且我阵后尚有坚城可为依托。赵贼难道真的就这么胆大包天?以为可以在这样的形式下,将我军歼灭?”蔡子英连连摇头,说道,“卑职、卑职总无法相信。”
赵恒说道:“蔡大人言之有理。,大人,说实话,卑职也无法相信赵贼会有这个胆量。他如果真的是如此打算,何止胆大包天?简直胆大妄为了!”
蔡子英接口说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