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宗周与城偕亡,真是出了我意料。,对了先生,罗国器把姬冲送回来了么?”
“姬冲负有重伤,行不得快路。这会儿,大约还在路上呢。”
邓舍默然片刻,说道:“等他回到益都,你要记住第一时间来通知我。此次守卫棣州,姬氏父子一人尽忠,城po身陨;一人尽孝,慷慨赴死。都是我海东的好男儿。要大力表彰,给其褒扬,以为后来者之榜样。”
“是。”
“姬宗周一死,姬家便没了大树。而姬冲年纪尚轻,却也不宜过高拔擢。这样吧,我听说姬冲有三个弟弟,都还没有婚娶。先生,选几个大户人家,从臣下里选择也行。要挑家风温良的。我来做媒,分别许配与之!”
对邓舍为何突然有此想法,洪继勋并不奇怪,这不但是在奖赏姬家,更是在做给别的臣子们看,以解其后顾之忧,只不过,他说道:“这,。主公,姬宗周才陨,按照礼法,现在就给他的儿子们办婚事不太合适呀。”
“那便先把婚订下来。,再去问问姬冲的弟弟们,有愿意从军的没有?若有,就挑出来一个,让去接替姬冲之职。如果没有,便选出一人来我王府,做个参议。”
“接替姬冲之职?”
“姬氏父子立此功劳,当然要有赏了。我打算把姬冲调来我的卫队,给时三千当个副手。”
姬冲已是军职,转为文职未免唐突,但继续把他放在前线,似乎又稍嫌邓舍无有体恤之意,也就失去了“做给别人看”的意义。因此,干脆就调入卫队,也可以借此机会多了解了解他,若果堪大用,再外放也不晚。
洪继勋冰雪聪明,顿时明白了邓舍的用意,点头称是,顿了顿,忽然也是叹了口气,接着又是一笑。
“先生为何叹息?又为何发笑?”
“臣原以为姬宗周是个‘今日冯道’,万没料到却走了眼。真没想到,此人居然也有视死如归的一面。看罗国器的军报,说在守城时,他稳坐城头抚琴助阵,直到城破。胆色也是颇壮。臣叹息,是可惜了解他太晚。”
“人是最难了解的。所谓‘盖棺论定’。只要没死,就有可能变化。懦夫也能成为勇士;勇士也能变为懦夫。然则,先生又为何发笑?”
“臣笑,是因为此次姬宗周之死,虽然使得主公失去了一个得力臣子,但未尝也不是一个好的机会。”
“什么好机会?”
“彻底把益都地方融入海东的机会。”
益都旧臣的代表人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