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敌千变万化,在本部的全部主力没有聚集前,我自岿然不动。但是面对泰安的古怪军令,却又觉得不太保险,他沉吟片刻,又命令左右,补充说道,“吩咐探马细作,对兖州之敌要严加探查。”
话音未落,室外脚步匆匆,一个满头大汗的探马入来,跪拜禀报:“八百里加急!泰安又下军令。”
“又下军令?这回下的又是什么军令?”
“又任庆千兴为前线总统领官,改任李和尚为副统领官。并命李和尚率部出城,前去与杨万虎会合。且令庆千兴遣人前去山阳湖边,征集当地渔船。另外,洪继荫昨日出的泰安,沿途所行甚速,今日已将至宁阳。”
王保保与赵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迷茫。赵恒说道:“怪哉!两三天内,才免了庆千兴的职位,不等他出城,又任之为总统领。邓贼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么?‘朝令夕改。’泰安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洪继荫已至宁阳?他带了那么多的伪官儿,都是文人,赶路还能赶得这么快!实在奇怪。又令庆千兴遣人去山阳湖征集渔船?”
王保保若有所思,背着手在室内转了几圈,扭头与赵恒说道:“先生,红贼虽然‘朝令夕改’,但是你看,他变来变去,其实并没有改变太多。庆千兴还是总统领,洪继荫还是在往兖州去。若说唯一的改变,也只是杨万虎与李和尚先后带队出营,朝济州河边、山阳湖畔开去了而已。”
赵恒一愣,反应过来,很快抓住了王保保话里的重点,说道:“少主的意思是?”
“说不得,红贼只是在故布疑阵!接连六道军令,他为何不做掩饰?邓贼用兵老练,岂会不知‘军贵机密’?为什么他的这几道命令,我军的细作却能如此容易地探查出来?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故意不做遮蔽!专门给咱们看的。他这几道军令,以我看来,必是其中有真有假。”
“真的为何?”
“真的自然便是我适才所说的那两条。一个任洪继荫为兖州知府,一个令杨万虎、李和尚往山阳湖畔运动,同时命庆千兴征集渔船。”
“假的为何?”
“两次改任庆千兴的职位,一次暂停杨万虎的行军,调派高延世进驻宁阳。,不对,调派高延世进驻宁阳怕也是真!”
“那红贼的这一番布置,是何用意?”
王保保很兴奋,双眼闪亮,认为已看破了泰安的真实用意,令侍卫铺开地图,请赵恒近前观看,一边指点,一边说道:“先生请看。贼军调派高延世进驻宁阳